“好了,”陈树林抬手把众人的喧闹压下去,“话说到这份儿上,你们都自己想想,护着村里可就是护着自己!还有没有人不同意的?”
大多数人都能转过这个弯儿来,有那么一两个有小心思的,看看别人,倒也没出声。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安大黑,你就是总队长!底下再分几个小队轮流巡逻,你过来,咱们合计合计。”
这个部署是晏灵熹他们早前就跟陈树林商议的,安大黑作为这里头最有经验的,必得是他带队,且据陈树林说,这人脑子也怪拎得清。
几个人凑到一处,把具体的安排议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定下五人一队,分成四队两班,一队由村口开始,另一队由水源山洞开始,这么交叉着巡逻。多出来的三个人就轮换着守水源。每一队都是大的带着小的,倒也均匀。
晏灵熹指着排出来的时间表道:“每天每队抽出来一个时辰,我来训练他们。”
她这话说得极其自然,面上也无波动,就当看不见那几个脸上的表情。
“我以前跟着宣哥儿的武先生偷学过。”她扔下轻飘飘一句,走过去拿起了不知道谁放在树下的锄头,从自己会的刀法里挑了一套最花里胡哨的,直接演示给他们看。
锄头前面好歹是块颇有份量的铁,却被晏灵熹使得行云流水,破空声飒飒,直带起一股煞气。
耍完这一套,晏灵熹自己由胳膊到手腕子也酸,她几不可见的皱眉,对这副身体仍旧有些不满。她可是打从一穿过来就一刻也未放松地训练,但练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如此。
她甩着胳膊:“咋样儿,还成吧?就是我这力气还不大行,这玩意儿真沉。”
“好!”
那些年轻人看她耍的漂亮,全喝起彩来,不知道这厉不厉害,反正看着像是厉害。
唯独安大黑,目光沉沉:“孩子,你这套刀法使得不错,练了几年了?”
晏灵熹暗叫一声坏菜,这大爷好像是个懂行的。她能怎么办?哈哈呗,她前世可是活了近千岁的人,能说她练了好几百年了?
“大爷,我使得挺好吧?别看我是个女孩儿,我就喜欢这个,没事儿我就练,那位先生还夸我有天赋呢!”
她昂头臭屁,笑眼弯弯。
安大黑半天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话。
刚才挑的刀法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一套,但并不是最实用的。晏灵熹挑了一套棍法,一套拳法,准备教给他们。
这些人除了不知底细的安大黑,还有定是有些底子的周青石以外,其余全都一点基础没有,能学棍法,已经是速成中的速成。最开始几天还是得让他们站桩,把底盘稳住再说别的,但他们站着,晏灵熹可以演示给他们瞧,顺便自己也当温习,耳濡目染,后面再学多少要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