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这才刚过一炷香!
这个她还真能,别看现在气力跟不上,但这小身板轻灵极了,小孩子的身体就是比大人好用,再加上自己技巧熟练,有加成。
晏灵熹就个他们站了一站,站得他们服服帖帖。
整一个时辰,她又是站桩,又是演练,待结束了之后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扛着自己的棍儿,她悠哉悠哉往回走,心里头盘算着点事,在村里的道上又看见玉红了。
她远远地来,还没有发现晏灵熹,晏灵熹眼睛已经“腾”地一下亮起来。
三两步追上前,她嘴里亲热地喊:“玉红,玉红姐姐!”
就好像那二十年未见的同胞姐妹。
玉红闻声一愣,双眼蓦然睁大,脚下是硬生生地刹住了,她咽口唾沫,好似没听见晏灵熹的喊声,转身就走,差点小跑起来。
“怎么碰见这个厉鬼似的东西!”
玉红嘟囔着紧走,晏灵熹在她身后紧追,直到玉红进了萧家三房的大院儿,她才止住脚步。
玉红进了院子,径直钻到大奶奶卧房。
“奶奶,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我又碰见那个贱鬼!”她咬牙切齿,眼里却有忧虑惊慌。
萧詹氏皱眉:“你怎么越来越没个沉稳?她就算勾结匪盗做了什么,那也不过是暗地里来的,青天白日他们还敢把你怎么着?你就用我这碗儿喝口水吧,别喘嘘嘘地跟我说话。”
主子让她用自己的碗碟,那是大体面,玉红不得不谢,喝了水,心里头还是闹得慌。
自那日看见她半夜磨刀,又撞见她一手黏腥鲜血从那个杀人犯家里出来,她就不得不多打算几分。要说这丫头是勾结上什么人,那前头她那些不对劲儿的表现就都对劲了,要不她哪儿来那么大的底气?
什么贵人借的钱,怕是罪人借的钱!
玉红跟奶奶一商量,立即花银子找了刘二去打听,果不其然,她就是勾上一伙儿山匪,那山匪头目报号老鹞鹰,说这小贱蹄子自愿给那老鹞鹰的儿子当童养媳!
玉红恨她不要脸委身盗匪,恨她这下得势,自己恐怕要遭殃了。
那五十两银子是从前伺候老爷得来的,她是知道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抖出去?能不能伙同土匪一起来管自己要?
越想越心惊,玉红这两天就催着哄着要大奶奶动手。
等把那个傻子除了的时候,连带把她也神不知鬼不觉弄死!
反正也赖不到自己和奶**上,即便是那伙山匪找来,死的也不是自个儿!
这银子的事儿玉红还不敢跟大奶奶说,奶奶越是稳坐,她越是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绞了半天帕子,玉红开口央求:“好奶奶,今天我看见那些村人在那儿练武呢,那贱丫头还教人家!那么多青壮,就让个小丫头摆置得乖顺,您说,这是不是不对劲?咱们还是早点动手,省得夜长梦多!”
“知道了,你去探听探听他们练武干什么?然后就上山吧。”萧詹氏皱着眉,不耐烦,平日里玉红多贴心哪,最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