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明觉得符子栖现在的笑容有点冷,瘆得慌。
“反正我就只知道这些了,至于那什么祭祀图,我可真不知道了!”晏昭明颇有些哀怨的看向晏九弦,越想越破防。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是小叔公最青睐的崽了?
田老头摸摸鼻子,“咳,祭祀图的原委,就由我来说吧。”
田老头特意看了下晏九弦,见他轻微点了下头,确定可以说了才继续说下去。
“符子栖和晏小爷应该都知道一千八百年前盛极一时的菖澧王朝吧?这整件事情,还要从菖澧王朝说起。”
符子栖眯了眯眸子,没有打断他。
田老头:“菖澧王朝灵气极盛,国脉昌鼎,古武界人才辈出,最出名的,便是王朝末期的符家国师府一脉的最后一位国师。而这祭祀图,则和这位国师有着莫大的关系。”
符子栖:……
“什么意思?”
田老头道,“符小姐可能不了解,那位国师在位的十五年间,是菖澧王朝国脉灵气最浓郁纯净的时间段,并且远盛前朝,后世一直到现在,古武界都公认的一种论断,就是那位国师真的如批命所言——身负国脉。”
“另外,在这位国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仙逝之后,菖澧王朝便迅速衰败了下来,也应证了这个推断。对于凡俗界而言,菖澧王朝覆灭不过是朝代更迭、自然规律,但对古武界、对古武者来说,却并非如此!”
“菖澧王朝覆灭后,当时的古武者们便发觉,这世间的灵气在逐渐消散,变得越来越稀薄,因此,随着时间流逝,古武者们也一代不如一代,无数低阶古武者在入门蹉跎一生。虽然和他们的天赋有关,但和大环境也离不开关系。时至如今,古武界已经难复昔年之盛状了。”
说到此处,田老头也不免叹惋,“不仅如此,除了灵气消散的问题,在朝代更替中,古武界的许多传承也因各种外界原因不得不中断,像炼丹术、古医术、炼器、阵法、掐算……古武界断了传承的东西太多了,即便还存在,却也只传承下来一些皮毛。甚至……”
田老头摇头,“甚至因为山川变迁,菖澧王朝的国脉位置都已经无人知晓了。”
“无数的古武者前仆后继的,迫切想要找到能够恢复古武界没落前的盛状的办法,他们把目光放到了菖澧王朝的国脉上,认为找出了国脉的所在,就可以找出灵气稀薄的原因,不止古武界,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的邪修组织破灵。多年来,双方一直相争,都像最先找到国脉,拿到控制权,但是……”
符子栖:“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虽然难堪,但田老头还是点了头,“没错。”
关于国脉,符子栖还是知道多点的。国脉并非就那样大大咧咧的存在在一个地方,而是有天然的阵法保护,非大能者压根连保护国脉的天然阵法都勘破不了,更别说到现在这个时代,古武界的人连国脉在哪都不知道。
田老头继续说道:“大约是在一百多年前,两幅据说藏着国脉位置信息的古画横空出世。一幅是祭祀图,一幅是祈雨图,古画中的人物是同一个人,那便是菖澧王朝的最后一位国师。历史上除了一些知名的事迹,关于这位国师的私事记载很少,但无疑,古武界人人皆知,这位国师乃是菖澧数百年历史中最强大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