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华闭了闭眼,“你有什么错?要说有错,也是我和你爸的错。”
“是我没有相信你,也没有信你二姐姐。”崔玲华其实在想,为什么符子栖不说呢,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呢?
可后来她又想,就算她说了,他们便会信吗?
自从把这个女儿接回家来,她就总觉得自己似乎亏欠了她什么,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每次平心静气想同她说些什么,好像都不能如意。
符豫没有开口。
其实,他觉得,符家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二姐姐为好,最多每个月给二姐姐打一笔钱过去,那她一定开心。
他总觉得,他二姐姐对符家似乎并不是怨恨,但具体是什么感觉又说不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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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惜正在给符子栖吹头发。
“栖栖,那个决赛连我也没有记忆了,你万事要记着小心二字,知道吗?”陶惜心中隐忧。
她本来只想和符子栖安稳度日,可自从知道符子栖身负言灵之力后,她就知道,他们的生活,或许是平静不了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尽力在凡俗界给了符子栖她能给的一切,即使知道不可能,她还是把她送去上学,还常在她耳边说希望她考个好大学之类的话。
可实际上,这些事情对于古武者来说,真的很远。
符子栖好奇道,“陶姨,你也参加过古武界大比?”
“嗯。那是很多年前了。”那时候她也是古武界年纪轻轻就颇为出色的新秀,二十二岁时,首次参加古武界大比就一路顺畅走到了决赛。
她和所有参加过决赛的人一样,都忘记了自己在决赛经历了什么。但古武界大比的成绩是由所有世家家主共同见证的,所以也做不来假。
“符琼霜似乎也进入了决赛,栖栖,你要小心她。”陶惜并没有和符琼霜见过,但是她本能地对符家的人和事保持警惕与忌惮。
因为符子栖参加了这一届的古武界大比,陶惜一改此前对古武界诸事不管不问的态度,了解了近期很多古武界的事情。
符子栖“嗯”了一声,“放心。”
再说了,她从未将符琼霜放在眼中,虽然不知道决赛到底比些什么,但如果在比赛中,符琼霜要对付她,那吃亏的绝对是符琼霜自个儿。
陶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她放下吹风机,转手拿了梳子,给她梳顺头发。
做完一切后,陶惜抱了抱符子栖,“好了,早点睡吧。”
“嗯。”
这时,窗外传来几声惊雷,闪电劈下的瞬间都照亮了夜空。
陶惜皱着眉去看了眼,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下雨了?”
“嗯。”陶惜关好窗户,想起什么,嘱咐道,“栖栖,今夜雨大,你不准在窗边站着看雨了,知道吗?容易着凉!”
符子栖无奈答应,“知道了陶姨。”
陶惜道,“从小到大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没听过。”
“我保证,这次一定听话,我马上睡觉,不会站窗边吹风的!”其实现在这个季节,吹吹风也没什么,但以前符子栖大冬天的也穿个睡衣在窗口吹风看雨,着过凉,病过不止一次,所以陶惜才不放心。
陶惜勉强相信了她,“那好,你睡吧,我给你关灯。”
符子栖:……
“好。”她乖乖在床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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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古武界大比的决赛。
一大早,古武界就传遍了,独孤月自焚而死,听说那火势极大,独孤月直接被烧成的灰烬,连尸骨都没留下。
一时间,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