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妹妹。
“好!既然这宁国府容不下我们兄妹,那我便带着妹妹自立门户!”符永仟气急。
“放肆!你尚为及冠,也未成亲,更没有子嗣,父母仍在,你竟然要自立门户?这是要让我宁国府成为京城笑柄吗?”一下朝回府就听人禀告二儿子和妻子起了冲突的宁国公匆匆赶来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即怒喝。
邹氏看见宁国公,也有了底气,站在他侧边,行了个礼,“老爷。”
“那便让他们笑话!”符永仟毫不避讳直直看着宁国公,“也该让他们好好看看,父亲和太太是如何待我们这对元妻遗子的!妹妹乃是府内最尊贵的嫡女,衣食住行只堪堪比得上那两个庶女!这便罢了,母亲不在了,我也不欲多生事端,可现在,你居然听了两句挑拨就要把栖栖送去庄子上?哪家的贵女是住庄子上的?父亲,你扪心自问,外人若要笑话,是要笑话谁?!”
宁国公和符永仟虽然一直感情淡淡,但还是头一次被他这样顶撞,不由怒得倒退几步,抬手指着他,手指都是颤抖的,“好!好!你如今是一点都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是您不把我当作您的儿子!我与栖栖,在这宁国府,还有立足之地吗?”符永仟冷声。
邹氏看着这父子相争的戏码,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顺势掩住嘴角的笑意。
她就知道,动了这个傻子,符永仟就会乖乖上钩,这么一闹,这父子两可不就更加离心了?
她还是要为她自己的儿子做些打算的。
符永仟实在是出色过头了,即使宁国公与他感情淡薄,每次提到他都还是十分骄傲。
明明生母早逝,先头的名声在她的操控下也不怎么样,却忽然就得了皇太孙的青眼,皇太孙不仅引他为至交,还引荐他拜了大儒沈秉和为师,去年八月下场考科举,乡试拿了第一,会试也拿了第一,四月便要殿试了,如今外头都在说,宁国府的二公子说不定可以三元及第!届时,可是荣耀三代的好事!比起那些靠祖辈荫蔽做官的世家子们,不知道出色了多少。
这些暂且不提,就说现在,明里暗里打听符永仟婚事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每每说起他也是大夸特夸。
就这些话,她听了能高兴?
哼,与家中失和,不敬父母,她倒要看看外人要怎么看待这位二公子!
符永仟眸子落在邹氏身上片刻。
呵,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也就他这好父亲,沉溺温柔乡,看不清这女人的真面目了。
符永仟护着身后的符子栖,“反正,我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了,若你们看不惯栖栖,非要赶她走,那我也同栖栖一起走,马上便是殿试了,待我考中,便向陛下奏请,是我与家中失和,不堪忍受父亲和继母的打压,自请分家!有皇太孙殿下为我说项,想来也不会太难!至于名声……”
符永仟嗤笑,“这么些年,有太太的大力宣扬,我这名声还能更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