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同伴恢复了战力!
然而……
阿宴还来不及高兴,就立马烦恼起眼前的阵势来。
刚刚恢复神志的平静神经万分紧绷,竟然将满腔的敌意投向禺山。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开始爆发一场你追我躲的消耗战。
看得出平静稍显不稳的攻势,也看得出禺山故意让步只是简单回避攻击的态度。
阿宴只好从平津背后抱住他的腰身,阻止刚刚恢复意识的他就这样浪费掉此间宝贵的体力。
“别打了,禺山他不是敌人!”阿宴大声地朝平津耳边呼喊。
平津停止了拉胯的攻势,僵硬地停在阿宴的面前。
“禺山……”他捂着额头,似乎头痛不止,“禺山……是谁?”
他又回头,望着阿宴,“……你……你是,阿宴?”
“还好,你的眼睛没有瞎掉,还认得我。”看到平津逐渐恢复常态,阿宴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苦闷的笑容。
他又望向在场的另外两人。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禺山,一个是娇小可人的翠纱。
这两个人都是如此眼熟,却又像全然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
“唔……好痛……”平津大口喘着气,避开来自禺山和阿宴的帮手,独自一人依靠在电梯墙边。
好像一只受伤的狸花猫,静静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为了不给平津添加更多的心理压力,阿宴只好保持在平津周身半米开外,“你哪里痛?”
“头里面……像是被电钻穿过一样……还有眼睛、气管、和喉管……”
“这是穿戴glx-120的副作用。”禺山就像一座机器矗立在不远处解释着。
“如果只是这些症状,就证明穿戴者只是出现了较为轻微的感官失衡症。更严重的副作用,是让穿戴者完全丧失感官能力。”
“glx-120……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平津艰难地抬起头,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娜塔莉亚和我说过,是这副盔甲的名字。”
平津小声呢喃着,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一个人的沉痛中醒来。
他飞起剑眉,望向周遭,大声问道:“娜塔莉亚呢?她在哪里?”
眼前这陌生的一切,都逼迫着让他认识到自己被遗弃的事实。
可是,他却在心中断然否定这个事实。
平津走向在场最为熟悉的人,阿宴。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抓着阿宴的胳膊,想要知道置身于此的原因。
“嗯……该怎么说呢……”阿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两人自分别以来大约有一年的时间。上次的分别,充满着矛盾和遗憾。
如今的重逢,就更加离奇了。
阿宴又怎么会知道,平津会全副武装地成为娜塔莉亚的打手呢?
难道他们两人的发展不是恋人来的吗?
阿宴小心翼翼地向平津复述着过去几个小时的遭遇。平津静静地,仔细地听着每一个字,就好像他不曾存在于阿宴的复述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