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御对初九的话也没往深处想,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诶,你不会是跟踪我们出来的吧?”初九突然就想到,为什么风凌御逮人逮的这么准呢……
“你伤好全没?”风凌御没有回答初九,而是关心着她的身体,也是怪了。
“狼牙山的伤早就好了……”
“本王是问你的旧患。”
“哪有什么……”好吧,又是这个眼神,真的败给他这眼神了。
“哎呀,你都说是旧患了,哪那么容易好啊。”他爹里里外外都给她请了十几年的大夫了,什么神医,鬼医,游医……她哪种没见过啊,那吃药的频率都快赶上她吃饭的次数了。
“你放心啊,这是旧患了,我不会因为这个而赖上你的。”
“本王还养得起你,不怕你赖。”
“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会武功全无,然后歇几天,就没事了。”
看着初九的笑容,风凌御总觉得她是在强撑着,“回去让顾倾城再仔细瞧瞧,本王可不需要一个废人待在身边。”
这话一出,初九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废人,换做从前……。算了,也就现在,这么憋屈,还要受你奚落,切。”
“那剑还想不想要了?”
“当然要啊。你不会想赖账吧?诶,你堂堂一王爷,说话可不能出尔反尔,那也太掉身份了,再说了,这还当着你手下的面儿呢,你这样,还怎么让人信服啊。”初九瘪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风凌御突然很想见识一下初九的父母,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才会养出初九这样的孩子,太孩子气了。
“剑,本王可以帮你投下,但病,你也得治。”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病啊?”
风凌御看着初九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自己,只是淡淡的的说:“七天后,有一场秋狩。”
初九就不明白了,这跟她的旧疾有什么关系,她又不狩猎。再说了,就算是狩猎,不就拿把弓,再拿几支箭的事吗。
不过还是装傻吧,狼牙山的坑才刚爬上呢,她可不想又被风凌御丢坑里。
“哦?狩……狩什么猎呀?那个,我……我只是个……侍……侍卫。”
“贴身。”
“啊?”
风凌御就没打算这丫头会顺利掉坑,“既然知道秋狩与狩猎有关,还装疯卖傻呢?”
“这不都有个‘狩’字吗,就瞎猜的嘛。”初九的挣扎似乎在风凌御的面前都没有用。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好吧,她都不用挣扎了,又被坑了,就差撒点土埋了。
“我应对什么啊,我就只是个侍卫,再怎么算,也轮不到我嘛。真有什么事儿,不还有你这个王爷吗?”
临风看着自家王爷的脸都黑了,忍不住提醒一下初九,“小初九,秋狩是要派人的。不仅狩猎,也包括比武。而且这次秋狩,其余三国,也派了人来参与。”
“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去吧?”
临风的眼神默认了初九的疑问,“陛下已经下旨了,狼牙山一役,小初九你功不可没,故秋狩之行,特邀参与。”
“这,不就是强迫吗?”
“抗旨,视为不尊,死罪。秋狩之时,乖乖待在本王身边,少说话。”风凌御是真担心这个小话唠管不住嘴,毕竟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她。
这就决定啦?
“你还没说,跟我的旧患有什么关系呢?”算了,反正她就是个侍卫,风凌御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咯。
“秋狩,危险重重,你这旧患,碍事。”风凌御不忍心把后果说到最坏的那个地步,但他什么都不说,又担心这疯子,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举动。
“总之,你记住了,狩猎上,要忍……”
初九还没等风凌御说完,“你觉得就我这性格,像是能忍的人吗?”
也是,他也是对她要求太高了,“你只要不惹事,其他都随你。”
听到风凌御这句话,初九忍不住乐出了声来,“其实,你这人,也挺好的。起码对下属,算是有求必应啊。”
“只是你。”风凌御将初九的脸向着自己,“你和她除了模样有些相似,真的天壤之别。”
什么意思?
初九迷茫的眼神,让风凌御有点无从下手。
“算了,反正,也不需要你明白。”
话题随着竞宝的成功而戛然而止,“都怪你,你赔我。”
“下次。”风凌御转身就走了,“把她带上。”
嗯?她才刚来,酒都还没喝几口呢,而且这竞宝才刚刚开始呀。
“什么下次啊,风凌御,你堂堂一个男人,说话不作数啊?”
初九气得直接灌了一口酒进嘴,咬着唇,鼓着腮,一脸的不满。
“本王记得,你擅长的是匕首吧?”风凌御可没有忘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用匕首架在脖子上了。但不可否认,初九的近身袭击,堪称一绝。就算自己是在有预防的前提之下,也未必能挡得住她。
这也是当初自己为什么留她下来的其中一个原因,这样的身手,他对初九的身份是很好奇的。毕竟,以她的身手,在江湖上,随随便便,都能过得很好,根本就不会屑于参与他风国这混乱的政治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