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我这病秧子,至于下药吗?堂堂鬼狱门门主,难道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吗?”
“都怪手下的人,让初少阁主委屈了。长途跋涉,想必少阁主也饿了吧,先吃点,等会儿有个重要的客人也要来。”
初九洛隐约觉得那门主嘴里说的重要的客人,极有可能是风凌御,但现在自己估计自身都难保,如果风凌御来了,恐怕他们两个都离不开这鬼狱门。
一想到这,初九洛已经在默默加速,调动体内的内力,尝试缓缓的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但好像毫无进展。初九洛只好先放弃,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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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地方看着诡异。”绪风看着前面浓厚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不禁的紧了紧腰间的剑。
只见风凌御负着手,脚尖一点,如同一道闪电,直接没入了浓雾之中。不一会儿,便见浓雾渐渐消散,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条奇陡无比且又只容一人通过的狭小的山路。
“上山。”随着风凌御一声令下,绪风打头阵,风凌御站在中间,临风断后。
虽说这山路能容一人通过,但位置独特,尖锐突出的石头,仍然让他们三人略显艰辛的来到了快接近山顶的位置。
突然,一阵吵杂且尖锐的声音传入三人的耳朵,紧接着一阵呼呼的风浪紧跟随后,绪风还没看清楚眼前飞来的东西,但凭多年的经验,几乎是下意识拔出腰间的佩剑挡了一挡,但也被眼前的东西尖锐的爪子划破了手臂,鲜血立马染红了袖子。
但,眼前的不明物种,被这新鲜的血液刺激了,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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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又有贵客到了。”
初九洛像是没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自顾自的在吃。但她已经在这桌子上吃了快两个时辰了,虽然她感觉到的内力正在慢慢地恢复,但她始终感觉不到影和尉洛的存在。
接近两个时辰的接触,她不认为眼前的人想要她的命,但其他的人,就未必了。所以,相比之下,她更担心影和尉洛,以及那个她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看着初九洛气定神闲的样子,面具人笑了笑,“你这样故作轻松的样子,不累吗?或许求一下我,我能让你快点见到你的心上人呢。”
初九洛愣了一眼,“心上人?”
初九洛疑惑的眼神让面具人皱了皱眉,“就快到山上的男人啊,你不是喜欢他吗?不过他也真厉害,居然会五行八卦,轻而易举就把山下那一片浓雾给移走了。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初家独有的秘技呢。快说快说,是不是你教的呀。”
原来真的会有人默默记住你说的所有话,哪怕他忘了你是谁,他依旧不会忘记那些深入骨髓的爱。
“不过,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血鸠,那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数百血鸠,恐怕他们连全尸都难留。”面具人可惜的摇了摇头。
“别动他。”
面具人甚至都没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内力波动,就被她数枚银针连连逼退至柱子下。
“诶,你怎么这样啊,玩偷袭啊。”
面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跺着脚步,一呼一吸的叉着腰站在那里。
“血鸠在哪?”面具人愣了愣,初九洛干脆也不废话,直接掏出腰间的扇子,连放数十枚银针,手持扇子,飞身绕向面具人的身后,然后用手臂紧紧夹住面具人的脖子。
“怎么,这么可爱的小下手,门主大人也不舍得她死吧。?初九洛甚至已经拿出了身上最后的银针,抵在了面具人的脖子上,她赌不定她手里这个人质到底在对方眼中值多少。
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但这一趟鬼狱门,她破例了,甚至连尉洛和影,至今仍无消息。
“初少阁主不会以为挟持了我鬼狱门小小一个门童,能为所欲为吧?”
初九洛干脆把手中的面具人放了,用银针刺破手指,将血滴在了脖子上挂着的赤焰石上,就当初九洛要走出去的时候,从房顶上越下一排齐刷刷的蒙着面巾的黑衣人。
“上。要活的。”
初九洛握紧腰间的匕首,一个跨步,直接就与那群黑衣人近身厮杀起来了,那迅捷的动作,犹如猎豹一般,甚至更像一个地狱使者,仅一会功夫,便有半数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未能再战。
这样的战斗力,甚至让鬼肖怀疑自己收到的消息了,这样,真的是饱受蛊毒折磨,毫无自保之力的病弱之人吗。
初九洛知道,如果这样厮杀下去,她这样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擒贼先擒王,但她手里只有最后三根银针了,她必须一击致命,不然,别说她,就连尉洛,风凌御,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就在初九洛分神之际,一个黑衣人一把尖刀直接朝着初九洛的右臂砍了过来,初九洛凭着下意识反应,侧身躲了躲,但依旧躲避不及,被尖刀划破了手臂,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初少阁主难道真要为了区区一个男人,丧命于此?”鬼肖虽然有把握能留下初九洛,但留下的是这女人的人还是尸体,就不好把握了,而且为了一个小小的少阁主,就把自己门下的半数精英给殒了性命,这笔买卖可划不来。
再说自己手上还有两名人质,还能怕这少阁主不乖乖就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