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初景堂直接暴怒,这,现在退婚,不是生生的打了他初家的脸面吗,再加上,那丫头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呀。
“洛儿还在风国。”
初泽瀚这话拉回了初景堂一丝理性,“老夫亲自去接我女儿回来,没有谁能欺负我女儿。”
“爹,有消息称,雪国以蚀骨解药为条件,和风国商讨联姻之事,恐怕……”
“恐怕什么,你是认为他风凌御为了那解药,被迫退的婚吗?”
初泽瀚知道初景堂现在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回话,但这个猜想应该最符合这件事发生的原因了。虽然雪国条件很优越,但他初家也不差,谁会为了一个条件差不多的得罪另一个。
但如果是为了心爱之人的性命,这的确情有可原。只是,洛儿未必能接受这样的选择。在她看来,风凌御这样做无疑是踩踏了她的底线,尽管是为了她好,但这些年的经历,也让她愈发的反感那些为了她好而屡屡做出不顾她的想法里的行为。
“爹,你留在府里,我去风国。”初泽瀚不可拒绝的语气,让初景堂感觉到自己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自己护着的小孩子了。
“好,如果可以,带洛儿先散散心,她估计没那么快能接受退婚这事儿。”
没那么快?估计那丫头至今仍然不肯离开风国,定是起了报复的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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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皇宫设宴,怕是这赐婚,势在必行啊。”风凌墨看着在自己府中不紧不慢的喂着鲤鱼的初九洛,禁不住逗逗她的心思。
“话说你也不是这么能吃哑巴亏的啊,怎么现在,就光在这儿,躲着,像个小怨妇似的啊。”
“怎么,万魅跑了,得不到当年的真相,让你有空在这儿调侃起我来了啊?”
似乎是感觉到初九洛眼中的杀气,风凌墨只好投降了,“好,好,好。是我错了,不该拿这件事跟你开玩笑的。说点正事啊,你知道七弟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娶那雪国公主吗?”
“不就是蚀骨解药吗。”初九洛很不在意的说,仿佛那东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就让风凌墨有些看不透了,“这可是蚀骨解药,你怎么好像跟你没啥关系似的,那可是能救你命的。”
“一定能救我命吗?”
是啊,谁也无法保证雪国手中的解药是真的,也没有谁能确保那解药就一定能解初九洛身上的蚀骨,或许是关心则乱吧,以至于风凌御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知道我体内的蚀骨是何时被种下的吗?”今天既然提到这儿了,初九洛也突然起了心思,也或许是压在心里太久了,突然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吧,她就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他们都以为我体内的蚀骨是五岁那年被种下的,很久以前,我也这么认为。因为五岁那年以前的记忆,我是没有的,但有些记忆不是想忘就能忘的。蚀骨是很久以前,下在我娘身上的”
“那你哥他们?”
“因为我娘怀上我的时候,蚀骨才开始萌芽,愈发的猛烈,她也因为难产,没了。”是承受了多少,才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来啊。
“五岁之前,我爹是很恨我的,因为我的出生,让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了那一天。所以自我有记忆开始,我的世界里,只有爷爷,还有习武。可五岁那年,有外敌入侵,爷爷死在了那一年的冬天,那一年也是蚀骨在我体内第一次爆发。
那也是我爹第一次正眼看我,可能觉得,是蚀骨的原因害死了我娘,而不是我,他渐渐的对我越来越好,就如同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这,跟……”
“我爹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我娘,但你认为,谁会动这样的心思,还有耐心,仅仅只是为了对付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你是说,你娘才是对方真正的目标,但你娘不是已经……”
初九洛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鲤鱼,出了神,只是那忧伤的情绪始终萦绕在她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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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可真有缘分啊。”风凌墨看着初九洛一脸低沉的样子,就想带她出去溜达溜达,没想到啊,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这风国地浅物缺的,出门碰见些熟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被拂了面子的雪黎鸢倒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初九洛,“这是?”
“你母皇没跟你提起我吗?”
这是风凌墨第一次看见初九洛这么直接的对一个人充满敌意,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毕竟夺夫之仇,任谁都不可能坦然处之。
“初家的人也想给本公主道个喜吗?”
“嗖!”初九洛直接就甩出数十根银针,“不要在我面前炫耀,我不喜欢听。”
说完,初九洛也没心思吃东西了,干脆就起身,准备离开,不料,从暗处射出来一支箭,直奔着雪黎鸢去。
“我们见死不救?”风凌墨看着初九洛紧接着继续坐了下来,看着背后的人朝着雪黎鸢屡屡放箭,而雪黎鸢只能堪堪的避开,却毫无反击之力。
而在这个时间,初九洛甚至很是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救?又不是我放的箭。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带病之躯,哪有这个能力救人啊。”
风凌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会气人,但是,干得好。只是初九洛是带病之躯,有理由不救,可自己是风国的王爷,对方毕竟是雪国公主,来风国联姻的,要是在风国发生什么意外了,这可不好推脱。
“我是风国的王爷,这……”
初九洛当然知道风凌墨的意思,况且自己也在他府上住了好几天了,就打算帮他一把,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叫影出手,雪国的人就赶来了。一口咬定是初九洛心生疑妒,对他们公主下死手,初九洛也没反驳,直接被他们用剑指着,封住了出去的路。
“呵,堂堂千机阁少阁主,也是这种下三滥手段,也不怕丢了初家的脸面吗?”
“嚯!”只见一个银镖直接往雪黎鸢的下颚飞去,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飞的,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那银镖擦脸而过带出的风。吓得她的脸瞬间就白了,就差一点,她可就破相了。虽然没有划破雪黎鸢的脸,但银镖还是割断了她的一小撮头发。
“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栽赃我。”
雪黎鸢还是忌惮初九洛的,不论是她任性独断的性格还是她背后的一切势力,她都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她甚至都感觉到了初九洛的杀意,所以此时的她只能将初九洛他们暂时限制在这小小的酒楼里。但事实上,如果初九洛要走,她雪黎鸢也留不住,更不敢留。
而雪黎鸢感觉到初九洛的杀意也的确是的,要不是风凌墨在,估计初九洛早已经对她动手了,虽然弄死她,后果收拾起来很麻烦,但打的她半生不死的,还是很简单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