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开庭,对于封丞一方提供证据链,彭超亮只承认说那是叔叔关爱小辈的行为,没有任何暗含的意思,是封丞误会了。
听着己方律师的反驳提问,彭超亮满面笑容、气定神闲,像是看封丞他们在无理取闹。
看到彭超亮得意的嘴脸,潘瑜知道他这是笃定他们没有实质性证据锤死他,但彭超亮不知道,她家是没证据,但她家楼道里对门是有监控的。
去年她和封建民离婚也是因为看了这监控。
敛下眼底的怒火,潘瑜拽了拽己方律师,将监控视频呈上。
看完新证据,被告方律师立即起身提问,质疑视频获取来源以及真实性。
封丞看向对面肉眼可见慌张的彭超亮,面色冷硬的吐出幼时遭遇和去年如法炮制的经过。
听他讲述,彭超亮心中又刺激又害怕,那心底藏匿的魔鬼竟随着言语刺激陡涨出十二分高。
他眼神死死盯紧封丞,有些后悔前几天没硬着心肠下狠手,倒让他空出手来告状了!
不过,律师跟他说过了,像这种案子基本没什么先例,就是有也不过罚个款,就凭这些证据判他坐牢五年又怎么样,等他出来再找封丞算账也是一样的!
见到彭超亮眼底的疯狂,潘瑜低头将包里裹着的塑料袋拿出来,“这是当时穿的衣服。”
“我没洗。”潘瑜盯着彭超亮,说道。
彭超亮心底有些慌,他扭头看他的律师,对方眉头紧锁。
由于案件的特殊性和证据的真实性,法官宣布休庭,彭超亮骤然松口气,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还没出法院大门,警察就持证上门接手这件案子,并请彭超亮去喝茶了。
温君瑷和律师站在封丞边上,安慰道:“安心等着吧,我们证据链直观还完整,他翻不了身,尤其是潘女士最后提供的那件旧衣服,是铁证!”
封丞淡然地看向最边上的潘瑜,没说话。
潘瑜轻咳一声,走到温君瑷面前伸手,“多谢你替我照顾他。”
温君瑷莞尔一笑的伸手,“不用,他是我亲收的学生,应该的。”
双方对视几秒后,松了手,潘瑜偏头深深看了眼封丞,对温君瑷几人笑道,“要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和众人道别后,潘瑜看了眼封丞,便率先离开了。
封丞凝视她的背影没说话。
“走吧。”温君瑷拍了拍他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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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趁着夜吸溜了一碗泡面,最终化悲愤为动力,不仅把作业都做完了,甚至还主动加餐写到眼皮打架才丢了笔趴床上睡觉。
次日闹钟响时,黎静一手捂着脑袋,只觉眼睛干涩睁不开,一手撑着起身,她睁着一只眼看时间,深叹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
再忍忍,六月考完她就解放了。
衣服都没穿,直接赤脚走进盥洗室洗了个冷水脸,瞬间清醒。
机械的刷牙期间,黎静思绪回到昨天,忽然心中一阵慌张。
她昨天没给封丞发消息!
心慌还没两秒钟复又回归平静,人不在家,还极可能不回来。
发消息还爱答不理,惯的他!
想定后,黎静心情好连刷牙的时间都比以往延长了一分钟。
刚到教室坐下,黎静就听见斜对面人说,“我昨天晚自习听老师说下星期三模考试。”
“真假的?咱月考不是刚考完没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