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坚定，未曾有过半分犹疑，秦愫觉得自己应该开心的，毕竟温廷和付临渊是不一样的，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心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她往后退了一步，跟清净子拉开距离，盯着这张俊秀到极致的面庞。

“愫愫，你——”清净子看着侵入者眼中的陌生情绪，心头一股不详的预感划过，下意识往她身旁靠近，秦愫却又往后退了一下。

他停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愫。

秦愫胸口起伏，长长呼出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问：“温廷，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姐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秦愫自问已经很了解清净子了，可刚才他的话一瞬间让她觉得那样陌生。

清净子毫不避讳秦愫的目光，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点了头，直接承认道：“是，我很不喜欢她，我不仅不喜欢她，我还——”恨她。

因为她，因为她和付临渊，所以你曾经受了那么多的罪，每一日都痛不欲生，直至生命尽头。

清净子目光轻移，看向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秦悦，眼中明晃晃的恨意和厌恶让一旁的秦愫感到心惊。

“你……”她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你们俩根本从无交集。”

其实秦愫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答案，可是她想亲耳听到清净子说出来，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心里一直都有个猜测，可始终不敢确认。

直到听到清净子说：“因为你被她所累，她几次三番都差点害你丢掉性命，我难道不该讨厌她吗？”

无论是付临渊还是谢折枝，秦悦这个名字对秦愫而言仿佛是个枷锁，只要有她在，秦愫就难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她就像个诅咒，牢牢套在秦愫身上，逼着她去面对那些本不该由她经历的那些苦难。

前世身亡，今生差点葬身南海。

清净子觉得，他没有在找到秦悦的那一刻就杀了她已经算是仁爱，甚至能强忍心头不适带着秦愫去找她，看着她日复一日地精心照顾她。

既然一切的苦难都是由她和付临渊的爱情而起，他不能杀了她让秦愫难过，那就把她送回付临渊身边，成全他们的爱情。

清净子心中付秦悦充满了恶意，可是在面对秦愫时却不得不把那些恶意都隐藏起来。

他往秦愫身边走了一步，靠近她，目光微垂，“愫愫，你要知道，你姐姐她跟你不一样，她跟付临渊是恋人，她既然都愿意为了付临渊放弃生命，那你觉得他会介意付临渊找了那么多跟她相似的替身吗？”

秦愫不知道。

她又不是秦悦，又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所想。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秦悦还会跟付临渊在一起心里就觉得膈应，止不住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