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陈澹关系太熟,江厉一直都知道,陈澹经常被他父亲教训。可谓是,陈澹就活在他爸的雷点上,故意不争气。
这时,陈澹发出一声叹息,似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缓缓道来:“他就一拳打在我脸上,太他妈狠了,眼角都裂了,嘴也出血了。”
他没法去珠海,主要是顾及脸面。
这两天他得在家躲一躲,不然朋友们该以为他在哪儿吃亏了。
太掉价。
这种等级的伤,江厉这些年都听习惯了,所以连关心都变得少了。
“那是你老子,你别和他顶尖上,没必要争论。”
“就是因为他是老子,我才没还手。”陈澹冷哼,“你可知道,我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每逢想到这件事,陈澹都要感怀一下,没妈的孩子真是惨。
他可太惨了。
江厉这面沉默了两秒,突然提到:“你不是说那秘书是他的情人嘛,你动了?”
“动了,动了三四个月了。”陈澹洋洋得意的语气透过话筒都十分明显,“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一想到她和我爹有一腿,我就更起劲儿了。”
江厉似乎也在认真考虑,想了想,嗯了一声:“有病。”
“……”
陈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理,但如果是报复你爸,你没必要把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江厉不爱管别人闲事,但因为对方是陈澹,他好心提醒一次:“再怎么说,她和你爸都是单身,你横插一脚进去,性质就完全变了。”
“我不在乎。”
江厉吁出一口气:“我怕你玩火自焚。”
就算是报复,这也不是最好的方法。何况,江厉无法确定,陈澹有没有强迫人家女生。
他一向不择手段。
“应该烧不起来,我年轻貌美,她要是不瞎,都会往我这儿靠。”
陈澹长得确实好,他母亲有国外血统,混血感综合在他脸上,眉眼深邃,五官立体,一整个浓颜系帅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江厉点到为止,嗯了一声后,便没再回应这个话题。
“我就是诉诉苦,你去嗨吧。”陈澹好死不死地坏笑,“哦,忘了,你今晚一个人过夜,冒犯了冒犯了……”
他话还没说完,江厉就挂了电话,狠绝无情。
“你要上药吗?”
卧室里走出来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手中拿着消毒液和棉签。
陈澹斜靠在沙发上,桃花眼微眯,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这种目光极具侵略性,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冒犯,但投在她身上刚刚好。
男欢女爱,无外乎于此。
“阮秘书这么尽职尽责,都下班了还要伺候总经理?”
闻言,女人走过来的动作一顿,脊背僵硬起来,不知上前还是转身回去。
她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语气含着浅淡幽怨:“你能别阴阳怪气吗?这又不是在公司。”
陈澹摇摇头,嘴角勾起来,上面的伤口更加明显,血色近乎结痂,战损感扑面而来。
“阮玉,我被你老板打了,你要补偿我。”
被喊做阮玉的女人目光怔然,随即耳轮红了一圈。明明是明艳大美人的长相,此时在他面前,却软得不行:“很晚了,别闹了吧……”
陈澹对她勾手,脸上笑意凉薄,强势起来令她生畏:“别废话,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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