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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梅雨天过后迎来新一轮的升温,小周已经换上短袖还是止不住地擦着汗,心里感叹着N城天气的多变,一抬头正看见后视镜里的戚容晟。---
戚容晟依旧穿着衬衫与西裤的搭配,衣领下的第一颗扣子规规整整地扣着,一副自体生寒的冷淡模样,清爽得神人共愤。
小周深呼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把车开得平稳一些——他可不想招惹这位活阎王。
只是小周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没忍住多久就开始找话题:“少爷,咱们之前救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小周还记得那晚对庄芜的惊鸿一瞥,水淋淋的着实令人怜爱。
戚容晟把视线从窗外挪到前方,小周蓦地背后一凉,便听见戚容晟冷笑一声:“咱们?”
“不,您,您救的那个孩子,”小周连忙改口,“那天晚上看他烧得挺厉害了,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
虽然他不觉得戚容晟这位大少爷是个会照顾人的,不过公寓里有方姨和李医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戚容晟的脸色非但没有和善,反倒更结了一层冰霜似的沉了下去:“你对他挺关心的?”
“不是,真不是……”小周一时百口莫辩起来,却也敏锐地从戚容晟不寻常的态度中觉察到一丝预兆。
少爷对那个孩子似乎格外在意,哪怕别人多关心一分也不行。
思及此处,小周定了定心神,故作大大咧咧道:“我还不是怕他出了事给少爷添麻烦嘛。--*--更新快,无防盗上----*---”
“既然你有这份心,”戚容晟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窗框,“不如闭嘴让我少烦点。”
“……知道了。”
戚容晟略显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那天晚上,戚容晟端着一杯温水放到庄芜床边,把人扶起来喂水。虽然庄芜一直昏睡着,但不能不喝水。前几次庄芜都是乖巧地靠躺在他的怀里,只需要轻轻捏住他的脸颊,嘴唇就会自动张开一点,慢慢地把水倒进去就可以。
然而这一回,庄芜却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戚容晟低垂的视线。
戚容晟的手还捏着庄芜的脸颊,两人的头颈很亲密地靠在一起,画面唯美如天鹅交颈一般。那双迷蒙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动了两下,戚容晟以为庄芜醒了,立刻松开手想要解释,却见庄芜蹭了蹭他的肩膀,轻轻地发出一声叹谓,发顶勾得他下颚微痒。
那是一种类似于小动物餍足时的声音,从喉管深处传来的共鸣颤动。
戚容晟握着水杯的手不经意倾翻,在水泼向庄芜的一瞬间刻意扭转了方向,顿时床铺和地板遭了殃。同时受害的还有他新换的睡衣,一片狼藉里只有庄芜幸免。
戚容晟从小到大没照顾过人,方姨不在的这时候也只能自力更生。先把庄芜抱到床干净的另一侧,接着卷起淋湿的床单连着自己的睡裤一起扔进洗衣篓,然后淡定地从衣柜里抽出一条一模一样的新睡裤换上。
期间庄芜一直睁着大眼睛看戚容晟动作,眼珠灵活地上下左右,包括戚容晟换睡裤时,还伸出手捂住了眼睛,小声地叫了一声:“羞羞!”
戚容晟刚开始觉得好笑,然而一想到李文的诊断,心情陡然沉了下去。
可是两天后李文的导师发回的验证结果证实了李文的判断,庄芜的的确确已经出现智弱的症状,并且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恶化,目前近乎稳定在三岁孩童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