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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庄芜从进门演戏的开始便做好了面对戚容晟发病状态的心理准备,然而真正对上戚容晟毫不掩饰的厌弃眼神时,庄芜心头还是没忍住一颤,继而整颗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他会变得非常不可理喻,”弗里曼特教授的神情十分凝重,“你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来迎接这份挑战。”
庄芜佯装低着头坐在床中央,心底格外不安,不过眉目舒展,看上去十分平静。戚容晟除过放了那句狠话便没再搭理他,自顾自地背对着庄芜将衬衫脱下。
庄芜趁机偷瞄了几眼戚容晟的动静,结果目光就定在了戚容晟后背的疤痕上。
有一道很明显的,还有几道零星的,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却依然狰狞地开在背上。
庄芜张了张嘴,直到戚容晟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走出去也始终没发出声音。与此同时,他摸到了自己手臂上的那道已经不算明显的疤痕,简直与戚容晟后背上那条如出一辙。
浴室的水声从半掩的房门传来,庄芜想了想,把坐姿调整得更舒服一些,其他的都没动,乖巧地坐在那里等着戚容晟过来。
经历了漫长又短暂的时间,水声终于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庄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底酝酿出一点雾气,在戚容晟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抬起眼睛,正正地对上戚容晟冷淡审视的目光。
庄芜眼底的委屈更甚,戚容晟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僵了一瞬,大步走到庄芜旁边,低下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颇为不耐:“怎么还坐在这里?你是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有水珠顺着发梢滴到庄芜的脸上,冷冰冰的令人清醒。庄芜刚迟疑了片刻,就见戚容晟把毛巾随手摔到柜子上,下一秒一个公主抱将他抱了起来:“小孩真是麻烦。”
说不上心里是酸涩黯然亦或如释重负,庄芜只用手臂环在戚容晟脖子上,看他没什么反应,又大着胆子将自己往戚容晟怀里靠了靠。
这是他们的心脏最贴近的时刻。
戚容晟似毫无知觉,他抱着庄芜进了浴室,径直把人放在了洗手台上,居高临下地看了庄芜一眼后,松开手臂就要转身——
浴袍的宽大袖子被庄芜轻轻扯了一下。
戚容晟慢慢地回过身,只见庄芜的另一只手按着头,重心不稳地向前倒去,戚容晟垂着手冷要摔下来才象征性地扶了一下,言语带刺:“真把自己当孩子,连基本生活能力都装没了是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