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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芜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李文正狼吞虎咽着桌上之前未动的吐司煎蛋。
庄芜摇摇头,倒了一杯橙汁推过去。
“谢谢啊,”李文口齿不清的道着谢,“你也吃点吧,等下这个故事会讲得很长,也许会让你吃不下东西诶。”
庄芜摇摇头,捏起果盘里最后一只小兔子:“我现在就吃不下了。”
小兔子在空气中被氧化,从雪白变得暗黄。庄芜拿在手里端详一阵,到底没放进嘴里。
这头李文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仰头一口闷掉橙汁,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饱嗝。庄芜把小兔子放回果盘,抬起头问李文:“你要不要吃苹果,我给你拿一个?”
“不用不用,”李文抽了张纸擦擦嘴,“我们开始吧。”
庄芜放在桌面上的手无意识收紧:“嗯,就从你刚才那句话说起吧。”
“刚才?哦,就是我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吗,”李文挠挠头,“庄芜,在容晟再次遇到你之前,他们都说,你已经过世了。”
“过世?我?”
“说起来我也觉得神奇,所有人都认定你在老基地坍塌事故中离世,包括当年的救援人员。但容晟,”李文换了个位置坐到庄芜对面,“他坚持认为你还活着。”
“他找了你十年,”李文继续讲道,“没有照片也没有证物,盲目又坚定地找着。从找八岁大的孩子,到十四五岁的少年。每一年都在找,每过一年希望就少一点。他那时候在国外,又要治疗又要避开他父亲的眼目,因此尽力在学习。那时候教授们都说他应该是天才——你有没有听过这种说法,躁郁症其实是天才病,虽然这个说法不具有科学依据,但多少能让容晟增强一些信心。”
庄芜此时已经完全跟不上李文的思路,懵懵地呢喃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
“他居然还没告诉你?”李文震惊道,“戚容晟这家伙在搞什么,我以为他一等你恢复就会把之前的事都告诉你呢。”
“你知道庄明垚教授吗?”
庄明垚,这是庄芜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前后间隔不到两天的时间。
“你是庄教授唯一的儿子,”李文有些不忍心看庄芜的反应,“庄教授跟庄夫人逝世前曾把你托付给戚容晟,也就是他们最喜欢的学生,也算是庄教授的关门弟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庄芜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样。
事实上当庄芜真正听到了回答时,他眼中并没有眼泪,相反地,他的眼眶竟有着酸涩的枯竭感,仿佛在听着陌生人的经历。
李文小心翼翼地看着庄芜的脸色:“那我,继续了?”
庄芜点了点头。
李文便继续讲道:“找到你不单单是庄教授和庄夫人的托付,也算是容晟的执念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开始发病,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了他在睡梦中叫一个名字,粥粥。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恋人,后来他需要找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是他的师弟。”
“虽然现在,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