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信使也没讲什么大道理,直接掏出一张十五万元的支票放到桌子上:“如果你答应做眼线,那这笔钱就是你的。”
信使双手环抱,神色淡然:“癌症晚期无药可救,虽然这话很难听,但按照你的收入,你母亲现在用的是最基础的治疗方案吧,她还能挺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这笔钱即使是换个高级点的疗法,也足够支撑一个月,这样你母亲或许还能多活一阵子。”
安思恩被信使的大手笔给镇住了,她难以置信的拿起支票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是在检验真伪。
但一辈子没见过支票的她哪能看出来真假,这么做只是下意识的想拿起来看看罢了。
安思恩带着委屈和酸气问道:“赏金猎人都这么有钱?”
她每天白天打零工,晚上上夜班,不分昼夜忙前忙后一个月的收入也就才两万左右。
而眼前这个自称赏金猎人的家伙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十几万,属实离谱。
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真的比人与狗都大。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如果你答应的话,将来要见面时我会用手机通知你。”
信使在安思恩念念不舍的目光中夹起支票说道:“写下联系方式,这笔钱现在就是你的。”
在信使的金钱攻势下,没了顾忌的安思恩迅速拿起纸笔,刷刷刷的留下联系方式。
正如信使所说,癌症晚期无药可救,按照目前的状况她母亲根本挺不了那么久。
她在这里干两三个月都不一定能挣到十五万。
安思恩捻着纸条,但在将纸条递给信使时,她故意缩了一下手:“你这么简单就相信我的话,不担心我只是编个故事骗你吗?”
安思恩知道,自己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也没到褒姒那种引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程度。
她有些好奇,按理来说两人见面连半小时都没有,为什么自己说的话,他会选择无条件相信?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你觉得骗了我十五万还能毫发无损,那我也无话可说,像你这种无依无靠的人,市场价可是连十万都不到。”
信使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细思极恐,包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哇,这么吓人的嘛。”
安思恩装出一副好怕怕的模样。
嘴上说的这么吓人,这家伙其实是面冷心热吧?
安思恩心想道。
她又不是傻子,就算对赏金猎人这行再怎么陌生,也不至于认为他们一个个都是挥金如土的大富豪。
仅仅是为了找个线人就愿意花十几万?
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眼前这个帅哥,照顾到自己的自尊,为了不让自己有心理负担,在变着法子帮助自己而已。
安思恩看破不说破,因为她现在非常需要这笔钱,在心底这笔钱她只是暂借,将来会努力偿还的。
安思恩小心翼翼的把支票折叠好塞进口红里。
亚联的纸币比较厚实,又小又短的口红根本藏不了钱,所以一般口红不会被检查,而支票柔软且韧性十足,卷起来很容易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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