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朝拍拍她的背,“好啦,别笑啦,你居然连诚王的玩笑也敢开,胆子不小。”
温沅一手扶着他,“他看起来凶,不过人还行。”
贺予朝冷哼,“所以…你是在为他正名?他可是被称为冷面阎王…”
温沅一个激灵,糟了,忘了贺予朝是个大醋坛子,“佩之~”她还刻意将声音软下来,“我不是为他辩解,他本就是冷面阎王,还是你最好,最温柔,最不与我计较…”
贺予朝眼神睨着她,“沅儿,你是在哄我吗?”
温沅一个劲儿点头,“嗯呐,我在哄你。”
贺予朝低下头:“哪有这么哄人的?不表示表示?”
“贺予朝!这么多人呢!”她以为贺予朝要让她像上次一样亲一下他才行。
贺予朝闷笑,“你想哪去了?我是说等我们回京了给我做顿饭。”
温沅脸一下子爆红,谁让他不说清楚,混蛋!
“师兄,我来和你一起…”温沅连忙跑开。
端王刚刚一直在西边维持秩序,冷眼看了两人互动的全过程,“佩之,你可是钦差啊,居然夹带私货,跑这里谈情说爱来了。”
“殿下若是愿意,自然可以将端王妃也一并接过来…”
端王气的肝疼,贺予朝就是仗着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京城还能对他们客气点,出了京就不把他们当皇子看。
你瞧瞧,他的诚王兄怎么也是战场上摸排滚打过来的,被百姓称作是冷面阎王,到了这儿居然被他们俩咋弄于股掌之上,气!
温沅从昨天晚上贺予朝睡着了之后就一直熬到现在,白天又是一天到晚,直到夜幕低垂明月高挂他们才收拾回府睡觉。
温沅是早已经熬不住了,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就趴桌子上睡着了,最后还是贺予朝背她回去。
贺予朝背着她走在空旷的大街上,间或有几声狗吠鸡鸣或是街边树木被风吹响。
凉凉的风吹在脸上,对于五月上旬的卢州是再舒服不过的。
月明星稀,夜色浪漫,所爱之人就在自己背上安稳的睡着,贺予朝突然觉得满足,真想一直就这么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没有朝堂纷争、没有世家夺利、没有生离死别…
第二天,温沅睡醒了就出门和其余几个人汇合,他们如今是卢州的主心骨,不能不露面。
昨天温沅和燕明珏忙了一天看完了一半的病人,今天还有一半要做完。
吃早饭的时候,燕明珏忍不住问出来,“贺予朝,说说你媳妇,她总不告诉我们这摸头洒水的为何就能让那些病患缓解,第二天竟然基本痊愈?”
贺予朝挑眉,“她就在这,殿下何不自己问?”
燕明珏:“她要是能听我的说出来,我还麻烦你?”
贺予朝显然也被燕明珏刚刚说的那句【你媳妇】说高兴了,也乐得传个话,何况他自己也实在是好奇“沅儿,你要不就与我们讲讲是何原理?”
温沅放下手里三鲜馅儿的包子,“我不说你们今天就不能配合我了?”
燕明珏:“当然,我不能天天白给你当免费师兄。”
“你呢?”温沅问的贺予朝。
贺予朝自然是温沅说什么无所不应,“你说与不说都无妨,总归是治好了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