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吴夫人一回家就抓着儿子又打又骂,这个不争气的,媳妇儿作没了,还给人家当了现成爹,两头不落好。
为了不被牵连,家里把传家宝都送给贺予朝了,为这个事儿大儿子大儿媳妇三天两头地闹。
家里剩得两个姑娘也因着二儿子闹出这么大个笑话的缘故不好找婆家了。
京城那些夫人们,都说宁远候家持家不严,什么苍蝇蚊子都能进,却还委屈着下嫁来的儿媳妇。
有头有脸的勋爵人家谁家也不敢娶他家的女儿了,怕捅出篓子。
两个庶子原先定了的亲事也因为这样黄了,人家怕女儿嫁进来受委屈,四个孩子的婚事都这么生生耽搁下来。
与一街之隔的温家的热闹相比,宁远候府实在惨淡。
贺予朝和温沅两口子回家,燕明乔又坐在院子里石凳子上等着。
贺予朝转头就走,温沅憋着笑应付燕明乔,“小王爷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燕明乔扯着嗓子喊,“佩之,佩之你别走,我有正事儿要说…”
贺予朝回头,眼神特别的…复杂,就特别像话本里说的【三分薄凉四分讥笑五分漫不经心还有一分似曾相识】
燕明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贺予朝,我说真的,你别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我。”
贺予朝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好像在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燕明乔死缠烂打,贺予朝最终还是坐在石凳子上,温沅则早一步忽回房间沐浴梳洗。
七月的京城是很热的,出去一趟回来感觉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让人心情清爽不起来。
贺予朝本来就耐着性子等着,偏偏燕明乔还不说重点,一直巴拉巴拉讲他查案多么辛苦。
贺予朝一把按在他肩膀上,“你到底有没有要事要说?”
燕明乔立马怂了,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当年北境失守,与徐良有关…”
这一点贺予朝也不知道,将信将疑,“你查到的?”
“啧,什么意思!不相信小爷我?好歹也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好吗?咱是凭本事吃饭的。”
“详细说说。”
…
徐良,通敌卖国!
二十五年前,他二十岁,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商贾,贩卖皮草时认识了一个霍家人。
他伪装成灾民混进城里,瘦弱的身板在军中根本不起眼,在伙房干了半年之后,,瞅准机会偷走了布防图,复刻了一份之后又放回去。得了一大笔钱后回南方做生意。
就是为那张图在悄无声息中被对手知道了,当年的燕军伤亡惨重,北境失守,霍家就是那个时候,死灰复燃,占领了北境十几万百姓和土地,连带着几个少数民族的归降建立了政权。
若不是布防图,霍家还只是一个在北方众多民族势力中谋生的小部落,哪里配称得上是王…
贺予朝拳头捏紧,“证据如何了?”
“证据,足够让徐良掉脑袋的了…”
贺予朝思索了一霎,起身“进宫,带着你的人,面圣!”
看着摆在案上的证据,景德帝怒不可遏,“传朕旨意,立即逮捕徐良,其余众人不许踏出大门一步,有违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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