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暖阁,皇帝弘历下旨,册封女官蓉儿为慎贵人,慧贵妃高霁箐在钟粹宫听说后,蛾眉紧锁,对慎贵人忧心忡忡。
“贵妃娘娘,您现在在钟粹宫抚养大阿哥,大阿哥永璜虽然是皇上的长子,但是也不是贵妃娘娘您亲生,奴婢左思右想,贵妃娘娘您在后宫六宫之中应迅速诞下皇上的皇子。”宫女牡丹向慧贵妃高霁箐献计道。
“牡丹,吴太医给本宫的那药,本宫不服了,今年中原水灾,皇上忐忑不安,要用本宫的阿玛去河北治水,现在只有宠幸本宫,笼络阿玛,皇后又在长春宫病了,本宫今日在后宫六宫之中是一手遮天,现在本宫如若不趁这个机会把海贵人雨萧赶尽杀绝,以后定是在后宫养虎遗患!”慧贵妃高霁箐凤目紧锁,思虑再三,对宫女牡丹意味深长道。
“贵妃娘娘,现在皇太后与皇上下旨为海贵人平反,奴婢想,娘娘如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害海贵人,会不会在延禧宫与承乾宫、咸福宫打草惊蛇?”牡丹冥思苦想,向慧贵妃高霁箐欠身道。
“牡丹,本宫要在后宫彻底除掉海贵人,就定要暗中让皇上把海贵人完全忘掉,本宫左思右想,这慎贵人与舒贵人等人,本宫不但不扳倒她们,而且要亲自向皇上推荐,建议皇上在后宫雨露均沾,本宫用这后宫驱虎吞狼之计,定可彻底把海贵人在后宫逼得山穷水尽!”慧贵妃高霁箐眼睛一转,蛾眉紧锁,若有所思,又暗中想出了一个坏点子!
延禧宫,窗棂之外月冷风清,黯然神伤的海贵人雨萧眉尖若蹙,步出了寝宫,到了院子里。
月影婆娑,忽然,秋夜的清风拂面而来,似乎暗暗地萦绕着桂花香。
“杜鹃,本宫有点想家了,你看,中秋八月十五要到了,这天上的月亮也圆了,这让本宫暗中想起了一首唐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盈盈水目凝视着天上的月亮,海贵人雨萧情不自禁潸然泪下,罥烟眉颦,凝视着杜鹃,轻启丹唇沉吟道。
“雨萧!朕不是你的亲人吗?”院子里,让海贵人雨萧始料未及的是,玉树临风,清俊飘逸的皇帝弘历戴着如意帽,穿着蓝色缂丝八宝团花箭衣,步到了海贵人雨萧的眼前,执住了海贵人雨萧的纤纤玉手。
弘历那如寒星的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海贵人雨萧的罥烟眉与瓜子脸,舒然一笑。
“皇上,臣妾听说前朝有人编造传播诋毁皇上的流言蜚语,皇上怕吗?”含情目凝视着皇帝情深意切的海贵人雨萧,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雨萧,朕不是怀疑你,朕是怕你在后宫被人推进前朝争斗的风口浪尖,朕是保护你!雨萧,在这个世间,在这紫禁城延禧宫,请你仍然唤朕春甜!”皇帝弘历紧紧地执着海贵人雨萧的芊芊柔荑,柔情蜜意道。
“春甜,你现在可以为雨萧被高斌害死的一家报仇吗?”海贵人雨萧含情目凝视着对自己情真意切又一往情深的皇帝弘历,明眸瞪得血红!
“雨萧,朕要用高斌,现在还不是除掉高家父女的最好时机。你知道,现在中原水灾,中原的百姓们都颠沛流离,背井离乡,公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知书达理,是后宫之中最深明大义的。”弘历执着海贵人雨萧的皓腕,意味深长,语重心长道。
“皇上,臣妾现在可以不向高家父女报仇,但是臣妾劝皇上,不要再宠幸女官蓉儿了,臣妾暗中感觉到,这女官蓉儿心机深沉,一定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海贵人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皇帝弘历,郑重其事道。
“雨萧,在这个世间,你是朕唯一的妻子,亦是朕唯一心有灵犀的知己,朕岂会再宠爱那些女人?”弘历一本正经地凝视着似喜非喜的海贵人雨萧,掷地有声道。
钟粹宫,秋夜,院子里,人去秋千闲挂月。
“启禀贵妃娘娘,皇上昨晚又翻了慎贵人的牌子。”辰时,太监进宝向慧贵妃高霁箐打千禀告道。
慧贵妃高霁箐凝视着钟粹宫寝宫的菱花镜里,自己那国色天香的脸,失神落魄。
“慎贵人又被皇上宠幸了,皇上已经下旨,册封慎贵人为慎嫔!”
“那延禧宫寝宫里的海贵人,虽然被平反,但是似乎彻底被皇上忘了!”
“听说皇后娘娘在长春宫也因为丧子之痛怀疑海贵人,这海贵人是彻底凉凉了!”今日,后宫甬道之上,朝霞流彩,宫女们暗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