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这几日,她暗中感觉到惴惴不安。
“皇后娘娘,自打十三阿哥夭折之后,您的身子更不好了,奴婢请皇后娘娘为了十二阿哥与瑜主儿,保护自己的凤体。”女官香穗步到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面前,情真意切地欠身道。
“香穗,本宫觉得自己老了,若不是为了永基与雨萧等姐妹,本宫真的也想像玫妃一般,在这咸福宫寝宫之内青灯古佛。”皇后乌拉那拉檀香蛾眉一拧,凝视着女官香穗,一声叹息。
麟趾宫,传来了豫妃宝海珠盛气凌人的歌声,皇后乌拉那拉檀香不由得怏怏不乐。
坤宁宫,让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始料未及的是,在大殿祭祀萨满之时,皇帝弘历突然紧紧地执住了自己的衣袂。
“檀香,朕对你这个皇后,这十几年还是情深义重的,你也知道,在这个世间,朕是个恋旧的人,虽然现在不断有新的秀女进宫,但是朕宠幸她们,只是为了羁縻蒙古草原各部,这件事,你要暗中对雨萧说。”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惊愕万分地凝视着皇帝弘历,皇帝弘历端详着檀香,小声嘱咐道。
延禧宫寝宫,瑜贵妃雨萧罥烟眉颦,躺在床榻之上病恹恹的。
“小主,坤宁宫祭祀萨满神,小主您真的不参加吗?”女官雪鸢向瑜贵妃雨萧欠身询问道。
“雪鸢,本宫眩晕复发,你去禀告皇上。”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雪鸢嘱咐道。
“雨萧姐姐这不是故意躲着豫妃宝海珠那个母大虫?”出了坤宁宫,一脸忿忿不平的颖嫔巴林如宁气呼呼地小声问郁郁寡欢的庆嫔陆小碗道。
“雨萧眩晕复发了?”坤宁宫外,皇帝弘历凝视着向自己欠身禀告的女官雪鸢,不由得非常惊诧!
“启禀皇上,前朝与后宫都不太平,我们小主的病岂能不复发?”女官雪鸢黯然道。
养心殿西暖阁,看到自己的书案之上突如其来堆满了攻击弹劾和亲王弘昼与军机大臣刘统勋的奏折,皇帝弘历龙颜大怒!
“启禀皇上,刘大人在西征准格尔之时克扣军饷,与两江总督傅荣勾结,指使编造假帐的案子,定是小人诬陷。刘统勋是和亲王爷推荐,现在准格尔伊犁前线我军被围,就一定是和亲王爷与傅荣的责任,奴才建议皇上派和亲王与傅荣率大军增援伊犁被围的兆惠,剿灭大小和卓,在战场之上戴罪立功!”军机大臣傅恒向皇帝弘历郑重其事地拱手秉奏道。
“傅恒,你所言极是,朕命你暗查刘统勋克扣军饷案,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皇帝弘历思虑再三,嘱咐军机大臣傅恒道。
“瑜贵妃与玫妃这对表姐妹,这次露出了马脚,臭名远扬!”御花园浮碧亭,豫妃宝海珠被各宫妃嫔围在浮碧亭垓心,眉飞色舞,对着舒妃叶赫紫云与欣妃赫舍里娉婷等妃嫔口若悬河,吹得振振有词!
“这个豫妃,真是太不像个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后宫大呼小叫,哀家看她一点没有教养!”正巧,豫妃宝海珠的这些话都被正在后宫御花园遛弯的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听到了,不由得大动肝火!
“皇太后,这豫妃也是,恃宠而骄,皇后娘娘斥责她,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反说出那不尴不尬的话来。”搀扶着皇太后钮祜禄淑德的女官春花也愤懑地对皇太后钮祜禄淑德说道。
“这个混账东西!”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勃然大怒!
今日,下朝之后,皇帝弘历去了如意馆,亲自看如意馆的西洋画师郎世宁画他与皇子们过年守岁的守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