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一盘任人品尝的、还没入口就已经让人嗅到香甜的甜点。
薄景晏舌尖微微舔了一下内唇,半响才从西装内测口袋里取出手帕,湿了水将下巴擦拭干净。
只一会儿,下巴上的红痕就被擦拭干净,除却下巴上仅存的、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齿痕。
……
言绵从昏迷状态醒来的时候,身体内部的异样已经几近消失,只剩下有些头昏。
她小心的动了一下胳膊,险些牵扯到手腕上的输液针。
鼻尖嗅到的是医院里特有的让人安心的消毒液的味道,初次之外还有一些淡淡的,嗅不出来是什么花的花香味儿。
言绵长睫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能扫到的地方都是一片富丽堂皇,病房精致的都不像是在医院。
言绵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却不见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大脑昏沉,意识有些模糊,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逃脱那一男一女的魔爪的,又是怎么从大街上到了这个地方。
言绵终究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略微缓了一会儿之后,对于先前的模糊记忆就全在她脑海中回笼。
——包括她气急之下咬在薄景晏下巴上、咬在薄景晏喉结上……
言绵将眼睛闭紧了,懊恼的咬住唇瓣。
正是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
言绵睫毛颤动了一下,开始装睡。
来人的脚步很稳,只几步就从病房门口到了她床边。
言绵没睁眼睛,不知道是谁来的,但是现在她也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毕竟,万一来人是薄景晏就尴尬了。
言绵有些懊恼,自己要是没有想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该多好!
她闭着眼睛,却感受到那个来人凑她更近了。
呼吸之间都嗅到了那人身上清冽的香气,熟悉得不得了。
言绵不禁呼吸一窒。
薄景晏凑在她额上不远处,垂着眸子,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或者说,不能叫睡颜。
言绵没睁开眼睛,但是紧张之下长睫一直紧张的微微颤动着,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真是……演技差还要装。
薄景晏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