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哀求道:“此人正是在下前番与公子说起的李月白,在下的结拜兄弟,谅他一时不识大人,故而冒犯大人。在下以性命担保,月白大哥绝不会通谋刺客,实乃误会一场!望大人明察,刀下留人!”
薛忠秉一阵窃喜,暗道:“果然是他,又得一骁勇之士,真乃天助我也,此人定要重金厚礼拉拢为我所用!”
薛忠秉故作惊讶说道:“哎呀,原来是李贤弟啊,时常听岳贤弟谈起,还恕薛某人眼拙。贤弟果然一表人才,刚才令贤弟受惊了!哎呀,误会,真是误会!”
说完连忙让人扶起岳青,呵斥侍卫们道:“还不快给李贤弟松绑!”
侍卫们将李月白松绑后,薛忠秉急忙亲自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双手,嘘寒问暖,口中不停发出啧啧赞叹之声。众人深感讶异,从未见过薛忠秉对人如此敬重,何况这李月白刚放走刺杀他的刺客。
李月白见薛忠秉语气忽然变得谦卑温和,道是一场误会,也神色缓和与薛公子攀谈寒暄起来,讲明如何路见狼人围攻刺客后拔剑相助,如何与狼人苍狞鏖斗的始末。
屠魔行者自是不信他仅凭凡人之躯便能打败苍狞灵兽,李月白只得谎称空中突现玄龙,大战苍狞。玄干神盾的秘密他永远守口如瓶,不会向世人透露一丝一毫。
薛公子只道李月白有神族暗自相助,大大称奇,更是另眼相看。
屠魔行者眼见李月白突然从阶下囚变为座上宾,心中愈发愤懑不平,怒冲冲说道:“公子,此人一派胡言,定是他施展妖术伤我爱兽,六名无辜路人被杀,公子岂能枉法,包庇案犯!?此人不伏诛,何以慰我爱兽苍狞之伤!”
薛公子听罢,颇不以为然,微微一笑道:“众人都听见了,李贤弟已作解释,他并非有意伤害阁下爱兽,一场误会而已!此事起因在刺客,若不是你那苍狞做法将常人变作狼人,李贤弟岂会冒然斩杀良人?朝廷若追究那几位百姓之死,本公子便将其委过于刺客,不然真若追究起来,阁下也难逃干系。”
屠魔行者气急败坏道:“老夫这坐骑苍狞,乃是神异之兽,连那猰貐魔怪都畏惧三分,我看是公子有心偏袒,还望公子不要被妖人蛊惑,否则日后将悔之无及!今天老夫倒要与他比试一番,看他有何能耐能击败我的苍狞!”
薛忠秉思忖道:“李月白骁勇难得,日后还要为我所用,这老匹夫却是太子所请,两边都不可得罪,若二者相争,必有一伤,于己皆没半点好处!”
薛忠秉想罢连忙安抚法师上人道:“两位皆为英杰!眼下酋氐大军压境,我等当勠力同心,共御外敌,李贤弟只是误会,在下代李贤弟向法师上人赔罪,望你们二人把手言欢,以国家为重!法师爱兽之伤,有何补偿,尽可与本公子说,银钱人手不是问题。法师上人大人有大量,下不为例。法师上人若气坏了身子,本公子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
屠魔行者冷冷一笑道:“我这苍狞爱兽这伤,绝非钱物可以补偿,需纯阴之人血方可治愈。这纯阴之血嘛,便是数升未曾婚嫁处子的鲜血,不知公子可有嘛?”
薛公子听罢神色颇不以为意,摇头笑道:“还道需要千金万金的,这有何难啊?明日派人送你便是。”
屠魔行者道:“公子绝不可戏言。”
薛公子道:“众人为证,绝无戏言!若有半句诳语,请太子殿下加罪!”
屠魔行者道:“既然如此,老夫绝无话说,明日静候公子音讯,若不能兑现,可莫怪老朽不讲情面了!老朽告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