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殿下您对……”
萧玦眉骨一凛,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只有他才知道,他藏在衣玦下的大手用力拢紧。
他声音冷彻入骨:“嗯?”
宋媞媞小心翼翼地试探:“殿下,您是不是对四皇子不满?”
这种不满,堪比血海深仇。
萧玦恨屋及屋,就连是与萧沐骞不过说了三言两语的她,他也恨上了。
故此迫不及待来逼问她,若是她的回答不合他的心思,他就要将她的脖子拧断。
萧玦拢紧的大手蓦然放松,他望着宋媞媞秾丽的容颜,眸光深得噬人。
在心底嫌弃道,笨蛋。
他微微颔首,语气阴戾:“孤会将他杀了。”
就算宋媞媞对他无意,与她扯上关系的男子,就算是传闻当中,也得死。
宋媞媞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直跳,她眼眸流光飞舞。
她一时激动,竟然作死抓住了萧玦的手,道:“殿下,英雄所见略同。”
突然之间,她有些欣赏萧玦的疯批性情。
杀害手足这件事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一提。
那么弑父呢……
宋媞媞脑海中又涌起这个疯狂的想法,元嘉帝一直打压宋丞相府,如若萧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弑父屠龙,那是极好的。
萧玦的丹凤眼阴戾地望着宋媞媞握住他大手的柔荑,她的手又香又软,贴着他的肌肤。
生起滚滚热度,蔓延在他身体每一个角落的肌理,整个人的血意都在沸涌。
他上次留在她手背上的牙齿印,已慢慢消退。
宋媞媞悚然一惊,缩了缩脖子。
她快速地缩回手,讪讪一笑:“殿下,臣女只是无心之失。”
她敢对天发誓,她对萧玦没有任何旖旎之心,更不是故意占他便宜。
他千万不要把她血溅当场。
萧玦喉咙像是一双的大手,在撩火,在诱他失控,逼他犯禁。
他丹凤眼眯起,望着故作天真,却又迫不及待撩拨他的宋媞媞,残忍想道。
上一次,他在宋媞媞的手背上留下印记。
下一次,他要刺破她后颈娇嫩的肌肤,让她娇泣不止。
……
夜更深了,苍穹之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长信宫。
德妃怀里抱着一个通身雪白的波斯猫,怀中的波斯猫泛着青幽色的怪异光芒。
她阴恻恻地冷笑,在茫茫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慈宁宫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怒火攻心?”
太监回道:“奴才打探清楚了,太后娘娘得知衡阳县主的丑闻,气得大发雷霆,晚膳都让宫人撤了?”
德妃连连冷笑:“她也有今日!”
她看向太监:“下去领赏。”
太监欢天喜地,感恩戴德道:“谢德妃娘娘。”
行了大礼之后,他转身退下。
在一旁的桂嬷嬷却是忧心忡忡,最终还是忍不住劝道:“娘娘,衡阳县主本就是恶名在外,宫中传闻并不会对她有多大伤害。”
“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娘娘的计谋……”
德妃当即泪如雨下,声声泣血:“嬷嬷,本宫又如何不知,本宫心里恨啊!”
“玄冥如此良善的孩子,被宋媞媞那个贱人算计,千夫所指,挨了重板,困在宗人府。”
“本宫就忍不住让宋媞媞身败名裂,让她也尝尝玄冥所遭受的痛苦!”
桂嬷嬷叹息了一声,再想劝道:“娘娘……”
德妃语气发冷:“嬷嬷,木已成舟,你不必再多言。至于本宫的计谋……”
她抓起波斯猫的爪子,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嬷嬷你看,这爪子修剪得多么锋利,只要在脸上狠狠一划,必然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