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牙齿刺破了后颈嫩生生的肌肤,激荡起一股隐秘的电流,就此蔓延,渗入骨缝中。
宋媞媞整个身子骨颤栗不止,后颈酥痒,心间微疼,惊得她手中毛笔掉落在宣纸上。
她恨恨想道:萧玦这个狗男人,上次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个齿印,这一次竟然又咬住她的后颈。
亏她方才还在称赞他惊才绝艳,殊不知,骨子里还是个喜怒无常的疯批!
萧玦紧闭着眼眸,浓稠的血滴洇入他的唇齿之间,淌过喉咙。
果然,宋媞媞后颈的肌肤如同他想象中的一般,香软可欺。
他缓缓地睁开丹凤眼,眸底的阴戾与蚀骨缠绵的占有欲交缠在一起,浓郁得让人看不清。
宋媞媞后背贴着萧玦炙烫的胸膛,男子周身散发的荷尔蒙将她彻彻底底缠裹着。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脱他的桎梏,羞赧道:“殿下,请您松开臣女!”
娇嫩的肌肤不经意间,在撞击着他的心口,怦然跳动。
萧玦丹凤眼尽是一片瘆人的掌控欲,在心间狠戾想道:宋媞媞,乖乖的。
反正她都逃脱不了他的束缚,何不乖乖留在他的手掌心。
他薄唇轻勾,极其恶劣地舔舐后颈细微的伤口。
“唔……”
宋媞媞的檀口溢出娇娇软软的惊呼声,脚趾头羞耻得蜷缩起来。
萧玦这厮登徒浪子,他怎么能这样待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玦终于肯放过宋媞媞。
他的薄唇移开,将宋媞媞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欣赏着她脸颊漫起红晕的模样,格外有趣。
宋媞媞怕疼,清眸已经洇上了盈盈的水光。
她恼羞成怒道:“殿下,您为何又要咬……臣女?”
萧玦俊脸轮廓鲜明,内心的诡谲野兽在沸涌着。
是她发丝与肌肤散发着的扶桑花味,在蛊惑他,是她主动用心头血引诱他。
他却是口是心非道:“孤不喜你身上的扶桑花味。”
宋媞媞气得牙痒痒的,果然是性情诡谲的阎罗王,动不动就咬人,还如此理直气壮。
她瞪着萧玦良久,最终还是泄气一般,捡起毛笔,垂下眼睑胡乱地画着梅花。
罢了,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但还是好气!
在宋媞媞看不到的地方,萧玦食髓知味地舔弄着薄唇,性感明晰的喉结在用力地滚动着。
他静默无声地望着容貌秾丽的宋媞媞,周身的肌理散发炙烫的气息,心口关住的野兽,快要破闸而出。
这一次,他咬了她的后颈。
那再下一次,又是何处?
几个时辰后。
从东宫回到弄玉苑,已是黄昏时分。
一抹残阳如血,从花窗外斜斜照耀进来。
宋媞媞端详着在萧玦指点下画出来的梅花图。
这幅画虽然远远不及他所画的,但能有画出几分梅花的风骨,足以让她甚为欣喜。
她唇瓣勾起,如若她真的能在七夕节比试夺得桂冠,那她或许会考虑原谅今日他咬她后颈之恨。
“县主。”青橘风风火火地从苑外走了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宋媞媞慌张地将梅花图收起来。
青橘走近宋媞媞身边,目光炙热地望着对方。
一日不见县主,如隔三秋。今日县主不让她跟随,可真真是让她牵肠挂肚,茶饭不思。
等等?!
她眼睛一亮,异常兴奋道:“县主,今日您可是与太子殿下偷偷幽会了?”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宋媞媞指尖发麻,她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
她不过是在萧玦的东宫学习作画,何来的幽会?
“并非如此。”宋媞媞别开眼,否认道。
青橘眼尖地发现宋媞媞脖颈鲜红的印子,热血都要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