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他听到叶念叫了“聂飞”这两个字？？

是他，幻听了吗？？？

“姐，是你叫我了吗？”

聂飞狐疑的看着叶念好一会儿，对上女孩那双眼睛里的目光，身心又是一震。

那双眼里虽然和从前一样毫无波澜，毫无情绪，可是，此时此刻，那眼里却没有以前不解世事的茫然，只有无比的平静和清明。

聂飞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热血上涌，“姐，你，你是记起我了吗？……”

叶念微微笑了，“傻瓜啊，我怎么能不记得你？”

“姐……”

聂飞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来。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叶念的眼睛，眼里带了几分狂喜：“姐，你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什么都想起来了。在封城的，在帝都的，还有我受伤之后的，全都想起来了。”

叶念凝视着聂飞，眼角都有些泛红：“我想起我在医院刚醒来的时候，知道发生了什么后，突然就跟魔怔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一口东西都不肯吃，有人为了哄我吃东西，想尽了各种办法，还不惜扮玩偶跳舞喂我吃东西；我想起有一次无意中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自己都快被自己吓得晕倒了过去，我问别人我是不是长得很可怕，有人竟然看着我的脸，无比认真的对我说，我长得一点都不可怕，我长得很可爱……”

她的眼泪颗颗滚落下来，脸上却还带着笑，“我记得，有人为了照顾我天天逃课，好多次被田沐灵追到医院拉他回学校上课；我还记得有人为了让我的脸恢复以前的样子，这几年带着我国内国外的跑了不知道多少医院，找了多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