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沐灵呆了呆，连哭泣的动作都僵住了。

血从全身涌到头顶，又急速的褪下，羞愤、恼怒、伤心、错愕等等情绪从田沐灵的脸上相继闪过。

“果然还是因为叶念姐。在你的世界里，叶念姐才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对吗？”

田沐灵脸色苍白，“聂飞，你是不是喜欢叶念姐？”

“你胡说什么！”聂飞厉声低喝，“田沐灵，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不管不顾的喜欢你四年，哪怕你半点回应都不肯给我，我却还一直这样傻傻的喜欢你！”

田沐灵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你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却偏偏对叶念姐言听计从，叶念姐毁了容，就连我都不敢多看一眼，可你却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叶念姐相对而坐，聊天说笑，你还不惜放下自己的一切去照顾叶念姐……那个时候，我就该知道，你根本不是怕麻烦不想谈恋爱，而是你喜欢的是你根本不该喜欢的人！是我太傻，才会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可是聂飞，你不是比我更傻？叶念姐早就嫁过人了，她喜欢的人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聂飞脸色铁青：“田沐灵，你胡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走！”

“我……”

田沐灵还要说什么，目光落在聂飞身后不远处，神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她流着眼泪跺了跺脚，突然转身奔了出去。

聂飞心里咯噔了一下，缓缓回过身去时，果然就看到了倚门而站的叶念。

方才田沐灵的那番话，她应该是已经听到了。

聂飞甚是不自在的解释：“姐，田沐灵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叶念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和田沐灵的争吵，也根本没有听到田沐灵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