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说，陵漠辰电脑里的那张照片，还是他帮忙拍的。

“我记得那是我考上大学后，我姐带我回去给聂奶奶扫墓。扫完墓，我姐提议去江边坐坐。我们买了炸鸡，还买了很多好吃的，坐在江边看风景。那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我拿着手机，给你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

那一天，他和聂飞从晚上七点多，一直聊到了东方未白之时。

近乎通宵听聂飞讲起封城那些过往的后果，是他经常会梦见过去的事，梦见叶念。

醒来后，他甚至分不清梦境里，到底是真实的记忆，还是梦境，抑或，是聂飞讲过的那些过往在他梦里的再现而已……

就在陵漠辰陷入沉思时，房门被笃笃敲响，是陵泽辰的声音：“哥。”

陵漠辰收起游离的思绪，“什么事？”

“哥，晚歌姐来了，在楼下客厅里。”陵泽辰压低了声音道，“晚歌姐，状况有点不太好。”

“我这就来。”

合上电脑，陵漠辰站起身来，拉开门走出书房时，先前眼底的惘然之情以消失不见，脸上，是一贯的清冷沉静。

客厅里，孟晚歌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没有化妆，衣服也穿得甚是随意。

平日里，孟晚歌出现在陵家时，总是精心打扮盛装而来的孟晚歌，今夜的她，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陵漠辰心下讶然。

“漠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