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朋友之间若是一方表白了,而另一方没有意思的话,最终两个人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她当时为什么要喝醉啊,为什么要发那场酒疯,为什么要对祁峰说喜欢他呢?
若是祁峰不知道她喜欢他,或许,他们可以一直做很好很好的朋友,想打电话的时候就可以给他打,想要见他的时候就去见,她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纠结难受,患得患失,到最后,还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时雨这一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
她拆了祁峰带给她的礼物后,哭得就更凶了。
最后几乎是对着这份礼物,握着那只耳环和那枚钥匙,流着泪默默坐了一个整晚。
然后第二天她就生病发烧了。在家里养了一星期病,也躲了一星期后,时雨又开始恢复了工作,只是脸上,再难看到真心的笑意。
时雨后来极力克制自己不再去想和祁峰有关的任何事情,并且有意识地避开祁峰,不愿意再见到他。
因为一见到他,本来以为已经平静的生活,立马就好像被人又投入了一个石子,搅得波澜骤起。
况且既然人家已经婉拒了她,那她也没必要再腆着脸总是出现在别人跟前。
她又不是没人要,非他不可!!
孰料有一日,在一场宴会上,她避无可避地又遇到了祁峰。
当时正逢圈内一个著名新生代导演的父亲过六十大寿,这家父子两代都是导演,在影视圈很有名气。
时雨因为参演过这位新生代导演的作品,和对方关系还不错,所以,也收到了贺寿的请柬。
寿宴是在一个偌大的庄园内举办的,去的人很多,几乎半个影视圈的知名人士都去了,还来了很多投资圈的人。
那天因为有事耽搁了,时雨和聂飞到得晚了些,结果一进去,她就傻了。
那位导演正满面春风地拉着祁峰聊天,热情地将祁峰引入了贵宾席。
毕竟,祁峰是凰宗集团总裁陵漠辰的特助,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来,就意味着陵漠辰来。
而且,凰宗集团原定是派一个副总来贺寿的,但没想到最终祁峰亲自来贺寿,可以说是非常给这个导演面子了。
“你不是说他不来吗?”时雨回头质问聂飞。那会儿祁峰已经接管了凰宗集团影视公司的管理工作,偶尔也会出席一些影视圈和投资人之间的饭局。
来之前时雨特意让聂飞帮她委婉打听了一下,得到的回复是祁峰不去寿宴,她才放心来的,没想到……竟然狭路相逢。
聂飞也很无辜,走过去和祁峰打招呼,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祁峰朝着时雨所在的方向看过来,微微露出个笑容。
时雨低下头,甚是不自在地回避了祁峰的视线。
等到聂飞回来,这才告诉她,这个新生代导演算是时雨的“伯乐”,“念姐觉得看在你和叶氏影业的面子上,陵家也该有个表示,这才让峰哥来了。”
时雨:“……”
念念你真是害惨我了……
酒过三巡,一些来客开始离开位子,四处走动。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各成一派。
聂飞因为要跟一个投资人聊些商务上的事情,带着时雨贺完寿就找人私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