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双抿了抿唇,在内心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可惜我没穿裙子。”
“嗯?你想穿裙子了?”荀修明没理会到童双这句话的深意,顺着她的话说,“可能也许会满足你的愿望。”
童双就知道他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又轻咳了一声,小拇指屈起轻轻地挠着荀修明的掌心,眨着眼睛说:“裙子比较方便。”
“放……”荀修明顿了一下,忽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来,满是磁性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略带了一点质问之意,反而让人觉得更加刺激了,“小双,你在想什么?嗯?”
恩字的尾音被他拖得绵长又满是呷玩之意。
童双的腿就有点软,原本只是有开玩笑的话,现在就是有想法了,恨不得化身为狼直接扑上去,把这个人独占成自己的。
仔细一琢磨,童双觉得自己上辈子和荀修明在一起多年,也确实开始变态了。
“没什么。”童双到底要脸,脸颊微红着撇开目光,甚至觉得牵着她的那只手滚烫,如同星火燎原一般,烧得她口干舌燥。
难不成在恋综节目里,头一对要流汗的是她和荀修明不成?
这果然是很意外的发展走向。
“小双,不要随便惹火。”荀修明轻叹了一口气,仔细听,甚至能从中听出几分可惜之意。
童双觉得自己有点危险。
荀影帝还是要脸的,没有在巷子里这种很适合搞在一起的地方搞在一起,而是带着童双在一家老旧的门面店前停了下来。
这家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款是木板的,也许是常年有人倚靠在门框边聊天,门款已经被盘得十分光滑,进门时还有一个比较高的门槛。
与门框相同,门槛也被盘得十分光滑,几乎能够映照出人的影像来。
荀修明牵着童双的手推门而进,进了里面才看清楚里面的装潢,店面总空间大概也才十几平左右,靠着墙的位置放着一台老旧的人力踩踏的缝纫机,一位穿着合身旗袍的老太太打扮精致地坐在缝纫机的后面,四面墙上都挂着整齐的挂着旗袍。
地面是水泥地面,却依旧做到了干净得一尘不染。
一般来说,这种店里面容易落灰,可老太太把这里保持的很好,看得出来是个干净的人。
童双不懂荀修明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那位正在忙着的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却站了起来,往这边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说:“哎呦,总算是来了,这位就是吧?”
荀修明收敛了浑身的攻击性,目光柔和下来,他微笑着对老太太点了点头,牵着童双的手,珍而重之地把她推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就是她。”
老太太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童双,脸上带着慈祥又温和的笑意,一把拉住了童双的手:“是个难得的人。”
荀修明安静地站在一旁,表情放松,他像是一瞬间卸去了所有的防备一样,在必要的人面前,似乎不必如此的拘束。
可在童双的记忆里,对这位老太太一点印象都没有,在这个瞬间,她有片刻的怀疑,究竟是她误会了荀修明也同样是重生回来的,还是说,她在这个世界十年间,已经把上一世的以及忘却的干净。
“阿姨。”童双礼貌地喊了一声。
老太太笑了,看得出来,她是一个保养得到的人,但依旧不可避免岁月的蚕食,牵着童双的那双手也带上了风霜的痕迹,此刻却温柔地婆娑着:“太难了。”
她叹息了一声。
童双尚且不明就里,就已经被她拉着进了隔壁,她回头去看荀修明:“明……荀老师?”
“没关系的。”荀修明温柔地说了一句,他的姿态十分的放松,但是眼底却有童双不明的悲悯,“进去,有礼物。”
荀修明所说的礼物,是一条旗袍,底色为东方既白(黎明时太阳跃出地平线那一刻的高空天色),上绣了别致小巧的凤丹,兼有荷叶与独树一帜的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