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最近一段时间跟郑晴允郑晴云姐妹俩有关的事。”
鹿夫人明白了鹿阮的意思,她点点头,准备在拯救郑晴允被毁容的事情上出一份力。这么漂亮乖巧的小姑娘,还是该明媚肆意的生活在这世上,拥有自己漫长的未来。
鹿阮从会客的房间出来,迎面看到睿政王和鹿兰庭路过院门。鹿兰庭作为鹿府的大家长,睿政王身为外男,他们又都是循规守矩的儒雅端方君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入府里女眷生活的内院,因此他们的身影只在院门处轻轻一掠就消失了,速度快到鹿阮都没来得及开口喊人。倒也不必这般避讳如同看到洪水猛兽,鹿阮无奈,她本就想着找睿政王或者鹿兰庭说事情,正巧一逮逮住俩,那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鹿阮提起裙摆,带着刚跟上来的青乌,一起向着外院拔腿狂追。
睿政王这次来鹿府,是有要紧事和鹿兰庭商议,只不过无意路过内院的院门……这么说还算不上准确,其实他们路过的院门只是内院女眷招待客人的院门,进了院门走过连廊和花园,才是鹿夫人和鹿阮真正居住休息的房间所在。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睿政王和鹿兰庭走得并不快,所以鹿阮追了没一会儿便追上了两个人。
“阮儿?”鹿兰庭和睿政王看到追上来的鹿阮很是诧异:“你这般急匆匆的,可是有要事?”
鹿阮点点头,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像块儿晶莹剔透的琥珀,惹眼得很。她平复了一下极速奔跑带来的粗重喘息,不一会儿,平稳了呼吸的鹿阮笑着开口:“若是父亲和王爷现下有空的话,阮儿想跟两位说一件事。”
褚宣和跟鹿兰庭相视一眼,他们的事情谈完了,听一听鹿阮要说的事倒是有时间。三个人一起移步到书房,青乌随后跟了进来,手里端了一壶茶。
“阮儿能喝茶了?”
发现青乌给鹿阮倒的茶和给他和鹿兰庭倒的出自同一壶,褚宣和挑了挑眉,朝鹿阮笑着发问。
“能了,”鹿阮点头,神情颇有些自豪:“之前不愿意喝茶是因为怕晚上难以入睡,再加上这里……再加上茶的味道我不喜欢,这才一直不愿意喝茶。”
“那怎的这回开始喝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喝的茶跟现代差不多了!鹿阮没把这个最主要的原因说出口,只捡着另一个原因说:“许是年龄增长了吧,对这种澄澈明净的茶觉得渐渐喜欢了,而且有一回喝了茶,晚上仍睡得踏实,所以便也跟着大家喝起茶来了。”
褚宣和笑起来,语气很是温柔的说:“那我日后再来鹿府,便给你多带一些不同滋味的茶,让你多尝尝看喜欢哪种。有的茶名儿起的好听实际不好喝,有的茶名儿虽听起来古怪,其实入口唇齿留香,喝茶是件极有意思的事,你日后常喝便知晓了。”
“那阮儿不跟王爷客气,在此便先谢过王爷了。”
鹿阮大大方方的道谢,引得褚宣和跟鹿兰庭都忍不住笑起来。喝过一盏茶,鹿阮开始说正事:“前些时日我又开始做梦了,今日跟着母亲去了郑府的诗会,机缘巧合下找到了在我梦里出现的两位小姐。”
“哦?又做梦?”鹿兰庭直了直身子,语气凝重:“做了何梦?可是与郑家有关?”
“我也不好说,”鹿阮皱着眉如实说道:“我梦到的是郑家二房的两位小姐,姐妹俩,妹妹举着烧红的烙铁,把姐姐的脸给烙伤了。我梦里就只有这两位小姐,没有其他郑府的人,所以并不好说跟郑府其他人有无关系。”
听起来像姐妹交恶,但因不知道起因经过,只有一个烙伤脸的结果,因此三个人一时都不清楚作何定论。不过褚宣和倒是皱着眉,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了敲,半晌抬起头,语气肯定道:“我虽不知道郑府二房的两位小姐之间有什么矛盾,但关于郑府,我却是听过几个传闻。”
“什么传闻?”
褚宣和的信息网强大,而鹿兰庭在朝多年,两个人知道的信息说不定比鹿夫人多,这也是鹿阮不惜放弃形象也要奔跑着追上这两个人的目的。鹿阮听到褚宣和说出来“传闻”这两个字,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于是十分配合的端正坐姿,摆出一个认真聆听的姿势。
“听闻郑家现如今是郑老夫人掌家,郑老夫人掌家有一个特点,便是看重姻亲关系,更看重姻亲能给郑家带来的助力。”
“这有什么不对吗?”鹿阮托着下巴疑惑:“我感觉大部分人家都会在意门当户对,郑老夫人是不是比其他人家更重视这一点?”
“不,”褚宣和摇摇头,温言向鹿阮解释:“简单来说,其他人家在意门当户对,大多是因希望自家女儿未来生活的顺心如意,郑老夫人在意的只有结亲后对方能给郑家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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