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在地的女人捂着肚子,发出阵阵哀嚎声。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救救我”
“小音,救救我。”
血,一片血色,落在她眼前的也是同样的血色,只是倒地的女人扭曲痛苦的脸上,除了疼痛难忍之外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仿佛有什么负担终于放下了般。
她眨了眨眼,眼前的场景变了,变成了警察局,明亮的灯光在头顶,照耀着。陆承福拥着怀中哭得绝望的女人,面色哀痛地看着坐在边上的双胞胎。
双胞胎的目光却死死地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执拗的孩子在等着最后的判决。
“苏音,你确定是沈千宇沈千宙把人推下楼梯的吗”有人问了这个问题。
确定吗
女孩抬眸看了看面前的警察,又回头看了看双胞胎,双胞胎望着她的视线中没有任何情绪,但依旧有一道光在微弱地燃烧着,坚持着没有熄灭。
“小音,你一定要说实话。”陆承福在旁边沉声道。沈母还在哭,耳边的声音乱糟糟的一团。
实话实话是什么眼前的血色场景在一遍遍地重复,与之一起重复地还有双胞胎太冷天站在台阶上对她泼冰水的场面,眼底那嘲弄的笑,以及冰冷夜晚的报团取暖。
实话就是“嗯,我确定。”她说。
“我看见了。”
那燃烧在两个人眼中的光陡然熄灭了,剩余的只有铺天盖地的黑,没有任何生机,死气沉沉的双眸,怨恨在此扎根,肆意生长。
在这瞬间,光在回忆里也陡然消失了,陆承福,沈母,警察局的桌子,椅子,旁人都被黑暗席卷吞噬,只有她头顶还有一盏明晃晃的灯在坚持着,以及远处的两个人影。
视线对上的瞬间,是炙热又冰冷的怨恨顺着视线缠绕过来。
种的因,得了果。
“不对。我上次说错了。我去查了,是她自己滚下去的。我真的去看过了,那个角度”女声急急地道,都快哭了。“你们相信我好不好”
这缠着的人有些无奈,“小姑娘,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你缠着我也没有用。而且他们也认了。”
“可是上次我真的说错了。他们不会认的,不是他们做的。”
“可他们真的认了,小姑娘,这就是事实。”
远处还有小声的嘀咕,“真是够狠的啊,为了继承权,狠心把自己未出生的弟弟妹妹都害死了。”
“这些人,脏的要命。”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啊,好妹妹。”两个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角,“我们曾经那么那么相信你的。”镜子似乎碎了,可镜面两端的人却依旧站立着,眼底像是一片黑沉沉的深渊,他们带着夸张的笑容,看着她,轻叹一声,“妹妹还是这么好看啊。”
“好想”
他们凑上来,左耳和右耳同时听到了什么,太轻了,轻的都听不到了。
咚的一声。
巨大的声音都让这栋小别墅颤了颤。
楼下的少年囫囵吞枣地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宽慰着担忧的阿姨,“没事,一听就知道是苏音那家伙掉地上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要不要买瓶红花油”阿姨小声问道。
“还不如干脆给她房间的床换成地毯算了,反正床也是个摆设。”
这回的梦简直了。
某人摸着头顶新出炉的大包和青了一大块的腰,想都是报应啊
不过她转头看向手机,该做点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