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要说的话，科学本就是一个试错的过程。

但是，有些时候试错，不代表就一定是对的，明明可以一下子找到正确的道路，那为什么还要去走弯路呢。

而董成辉和陈渊之前的交锋，本就是一次推翻，并且再建立的过程。

只有陈渊能够将董老这些刁钻的问题全都挡回去，那才能说明研究方向是没有问题的。

其他人不是傻子，自然看清了这点。

“董老这是有意在指点小陈啊。”

“嗯，提出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问题都不谈，还让别人一直在某个方向研究下去，这才是真正的不负责，我们科研人员最忌讳这点。”

场下交流声响起。

陈渊能理解董老的意图，他笑道，“我们都知道，胶子和夸克能够结合在一起，形成更大的粒子。这种状况就像是红色、蓝色和绿色光加在一起就会变成白光一样。

最常见的夸克结合方式就是红、蓝、绿三色的组合。

比如我们可以将三个夸克结合在一起，形成我们熟悉的质子和中子。

形成质子还是中子则取决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夸克和反夸克组合。

我们也可以把一个夸克和一个反夸克结合在一起，这样它们的色就会互相抵消。

绿和反绿抵消，蓝和反蓝抵消，红和反红抵消——形成一种名叫介子的粒子。”

“理论上，只要能让夸克和胶子结合在一起变成白色的一切组合方式在自然界中都是被允许的。比如我们可以把二个介子，结合在一起，因为每一个介子包含而个夸克就会形成一种所谓的四夸克态。

我们也可以把5个夸克捆绑起来，同时平衡掉它们的色荷，形成一种所谓的五夸克态。

甚至于连胶子都可以不需要夸克，自己便能够独立存在。它们可以形成自由漂浮的胶球，存在于宇宙的某处。

所有这一切能够通过强互作用力结合在一起的稳定物质形态，都被归入了夸克偶素谱系。”

陈渊再次强调，“这不是科幻，而是理论上确有可能存在的所有强互作用力物质形态的统称！”

而陈渊要从电磁力再到夸克粒子之间，所要探索的便是夸克偶素谱系中的未知领域。

他缓步走向前，抬头看向了全息投影产生的星空，“我们不知道在宇宙的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它们，但我们可以通过粒子对撞机制造它们。只有完全的吃透了夸克偶素谱系，人类就能真正有研究出强互作用力材料。”

“我想，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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