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溪,”虞辞头一回连名带姓的喊她名字,浅而无情,恍若身居高位的裁决者,容不得她放肆:“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当现在是旧社会独裁吗?!还不准我反抗,你哪来的能力?”
垂死挣扎。
虞辞好整以暇地放好弓,单手闲散插兜,“就凭这家俱乐部是我的。”
人畏强权。
夏小溪也不例外。
虞辞懒得跟她争辩,招手叫来工作人员,要将夏小溪带走。
旁边有看客自以为正义的出声:“小妹妹,就算你是这的老板,也不能白天就抢人吧?这是犯法的。”
虞辞往容衍方向走去,坐到软椅里,两条纤细笔直的腿散漫交叠,淡声道:“她昨天刚抢完自家奶奶的饭钱,今天就来这消遣,到底谁犯法更多一点?”
开口的人:“......”
是他莽撞了。
夏小溪渐渐反应过来:“你是来帮奶奶教育我的?我只不过拿她几百块钱,至于吗?!”
虞辞眸子微微眯起,好脾气的给她指另一条明路:“你觉得无所谓,也行。那就把你这些年从夏奶奶那拿的钱还回来,我就放你走。”
夏小溪一听到这,顿时不出声了。
她浑身上下就两百,哪来的钱还给夏奶奶。
“既然你默认赌约可行,”虞辞自动理解她的沉默,随意地摆手:“送回去吧。”
夏小溪被工作人员带着往外走,嘴里仍然念叨:“虞辞!你不能这样对我,奶奶会生气的!”
虞辞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神情淡然。
在场其余人见状纷纷闭口不言。
人家私事,说多讨嫌。
至于比赛开始前下的赌注,虞辞大方,全当他们的会员费充进卡里,也算给她了。
这一番操作下来,倒无人敢因为她年纪小就小瞧她。
在俱乐部待到八点多,容衍需要早睡,三人就动身离开。
送到小巷子外,虞辞抱着花跟他们道别。
“我明天开学,不能经常过去,你记得按时吃药。”
容衍从车窗望她一眼,小姑娘站在昏黄灯光下,绯唇挂着真心实意的笑,眉目弯弯,能甜进心里。
好乖。
他下颌轻点,声响温润:“你也,早点休息。”
“阿辞乖乖,”姜未莱在副驾驶探头:“明天送你上学去要不?”
虞辞摇摇头,委婉拒绝:“我有其他事要办,就不麻烦啦。”
“行,”姜未莱也不坚持:“那有空再见。”
“再见。”
等车开离眼底,虞辞上楼回屋。
路过夏奶奶家时,听到里面争吵声,她曲起细白的指轻扣铁门,“夏小溪,记得你的八百万。”
屋内陡然失声。
虞辞踩着悠闲步子回家。
萧九恒听话的在家打游戏,听到动静一刀解决怪物,回头:“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看到架子边的碗了吗?”虞辞脱着鞋,轻声反问。
萧九恒疑惑地往猫爬架看去,旁边只有白余吃饭的碗。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我饱了,”他倔强地重开游戏,又瞥见她怀里的花:“这又是谁送的?容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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