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直很在意我身边有人,”虞辞懒得将豆浆拿回来,起身往洗漱间走去,边打哈欠边慢悠悠说道:“想要啊?我给你找一个?”
“不要把我当成你这种人!”夏小溪下意识反驳。
虞辞脚步微顿,单手扶住门框半侧过脸,淡声道:“可我那天看你挺羡慕的啊?”
夏小溪重重搁下豆浆,玻璃杯与桌面撞出巨大动静,她高扬着眉毛冷声开口:“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出卖色相吗?小心哪天脸毁了,看谁还会喜欢你。”
“至少我现在漂亮,他们喜欢,”虞辞丝毫没有被攻击到,反而因为她承认自己好看心情变得愉悦起来,“而你呢?被虞念当成工具人,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得到。”
突然被戳中心窝伤处的夏小溪:“......”
虞辞在宴会失踪的那天晚上,她原本是要做诱饵去引诱虞辞把她带到对应的房间去,里面有能让她身败名裂的人。
只是没想到中途出了岔子,虞辞突然出现在宴会厅指责虞中源,打乱她们所有计划。
而虞辞的全身而退也让虞念感到恐慌,就想起昨晚那个错漏百出的损招。
直到被绑起来前,夏小溪都以为虞念只是说说而已。
哪曾想,虞念真将她绑着丢到后院的杂物间里,不给吃食,任由她自生自灭。
虞辞刷牙洗脸敷着面膜出来,就见夏小溪坐在沙发里眼神放空地喝着豆浆,满脸自我厌弃的怀疑人生。
“那是我的豆浆。”她脸上有东西,张口幅度很小,说出来的话没什么气势。
夏小溪就怼回来:“我就喝了,怎么,还要我当场吐还给你?”
虞辞光想想那画面就觉得难受,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瓶罐装鸡尾酒,单手扣开拉环,气泡声顿时冒出。
“要不要喝这个?”她放到夏小溪面前。
现在的场面应该是尴尬的。
但是两人一进一退的相处模式过于自然,导致夏小溪想发飙都不清楚要找什么借口比较好。
她愤愤不平地怼她空腹喝酒迟早得胃病,虞辞唇角轻勾,笑了笑没回答。
酒过三巡,夏小溪忽然恶狠狠地捏起易拉罐,铁皮咔咔咔的响。
她随手扔到地上,眼圈泛红声音委屈地说:“我就是想有钱,想过好一点的生活,我有错吗?凭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耍我?”
“就算我做的方式不对,可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按照你的要求去打工还钱,有好好跟奶奶说话,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我?!”
她越说越激动,把桌子拍得梆梆作响。
虞辞单手懒散支颌看她发泄,绯红瑰丽的唇瓣上始终翘着几分微妙弧度,像是在笑,又像嘲讽。
“连你这种农村出来的村姑也嘲笑我!”夏小溪指着她鼻子大声控诉。
旁边在阳台里睡觉的白余闻声瞬间炸毛,跑到虞辞面前呲起尖锐白牙,尾巴竖成天线,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夏小溪被它的凶样吓得酒醒了一半。
“你你你你.......”
虞辞抬手动作温柔地给猫顺毛,轻声道:“别怕,去睡觉吧。”
小猫咪瞬间收起牙,乖乖地蹭了蹭她的手心,一步三回头,犹豫地走向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