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外暴力伤人案隔天就判出结果,动手施暴的两个男人分别以不同的罪名判八年以及十年有期徒刑。
家属要求重申,跑到警局去闹,被正巧在警局做笔录虞辞撞见。
她站在医生的角度向家属重述扬子乔的伤,怎么严重怎么说,然后按照伤情来询问陆凛生在法律上要定的罪名。
一条条列出来,全都是能当场判死刑那种。
闹事家属立马不说话了。
不闹还好,八年十年至少有条命在,真闹起来要重新取证,就只有死路一条。
家属灰溜溜离开警局,虞辞也坐萧九恒车前往机场。
熬通宵没睡,她体内瞌睡因子齐刷刷侵占大脑,靠着萧九恒后背补觉,听到他慢悠悠说着:“师父昨晚给的消息,说是容家那位前两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吃药了。”
“嗯?”虞辞迷糊地从鼻腔里哼出个闷音。
萧九恒确认她暂且醒着,继续说:“容衍啊,整天拿着条手串到处显摆,觉得自己病好了跟它有关,想找给他手串的人。”
差点就睡过去的虞辞:“......”
大意了。
当时处理完跟容衍有关的事时没注意到手串不见,结果留了个把柄。
“师父怎么说?”她额头在萧九恒后背蹭,嗅着他身上相当冲鼻的香水味,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还能怎么说,劝他吃药呗,”萧九恒没感受到她的情绪,只当她觉得容衍三番四次的叨扰嫌烦:“不过你下手那会真的没看见吗?他会不会查到你这?”
毕竟北行天华的信息网不是吃素的。
白玉手串千千万,人骨雕琢还附带药效的就虞辞这一家。
虞辞突然烦得很,一巴掌拍萧九恒脑袋上,力道半点没收,直接把人拍歪了头。
“开你的车。”
莫名其妙被殃及的萧公子:“......”
云京。
作为华国首都,云京二字代表的从来都是整个国家的底蕴和权力中心。
透过巨大透明玻璃窗眺望脚下盛景,看见的是纸醉金迷的繁华,和无数正在蓬勃生长的欲望。
容衍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搭在膝盖前,两条笔直长腿翘起,擦得锃亮的皮鞋漫不经心地点着裂纹石地板。
清隽温朗的面容沉静如水,一双恍若浓墨重彩的眸懒洋洋半阖。
笃笃——
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人等待几秒后没有得到回应,便径直推门而入。
“六哥,”姜未莱抱着资料走进来,把文件夹放到桌面,随口问:“还在想手串的事?”
容衍微微睁开眼,浅灰瞳眸里一闪而过抹隐晦情绪,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想,只能点点头,算作回应。
姜未莱到他身边,双手环胸顺着他视线往下看,人群小得像是迁居蚂蚁,随便一脚就能碾死。
“宋青岚可能知道,”他面无表情道:“不如直接问她。”
姜未莱口中的问,估计是采取强制措施那种。
容衍指尖点着膝盖,声线温和中淬着薄凉的冷:“她不会说的。”
早在发现手串那刻,他就找过宋青岚。
但无论威逼或者利诱,宋青岚都不肯开口透露半点信息,甚至搬出所长身份来警告他。
为了维持表面和谐,容衍不能对国家的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