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这位爷残暴的阴暗面后,他如今看到容衍就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虞辞懒得搭理他。
最后在别墅这几天,她没事就折磨萧九恒,等容衍有空再去折腾他,突然记起容衍被她弄丢一段记忆的事,又琢磨着研究出解药。
当初选择让容衍失忆,无非就是担心他拿着把柄来威胁他们做不好的事。
可如今尾巴被他第二次看见,该胁迫的也胁迫了,好像没什么事需要遮掩。
准备离开别墅前往研究所动手术前,虞辞拖着长长的尾巴找到容衍。
“你会怪我吗?”她注射药水时问。
容衍双眸闭合,似乎能感受到液体在血液内流动的冰凉,他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说:“那是你的选择。”
即使他反抗,以小姑娘的能力,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她撂倒并且强行注射失忆药。
他相对性的选了能让自己少受点苦的选项。
虞辞似懂非懂,淡淡哦一声:“这个药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不过睡一觉就好啦。”
打完药,她收回手。
忽然,腕骨被圈住。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神色沉静的男人。
后者拇指按压她平缓跳动的脉搏,薄热温度渐渐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充满占有欲的蔓延。
他说:“我等你。”
不算承诺,单纯想告知她一声,有个人还在等她回来。
虞辞眨眨眼,双手放肆地揉乱他发顶,嗓音乖甜:“好呀。”
来时货车走时依旧是货车。
虞辞表示这辈子都不想坐在黑漆漆的车厢里面壁思过。
将她送到生物医药研究所后容衍他们就走了,她估计要在手术室待三天左右,把全身机体零件换一遍,包括检修。
这项大工程只有宋青岚和萧九恒能做。
躺在比体温低的床上,虞辞脑袋和身体尽数插满管子。
她望着头顶刺目的灯光,缓缓闭上眼。
于她而言睡一觉的事,对其他人来讲却是日夜辛劳的几十个小时。
直到从睡梦中被人唤醒,虞辞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状态,等缓过神,她试着左右转动脖子,听到咔哒声响,就知道新零件和旧机体协调的不错。
萧九恒穿着白大褂拿记录本站在旁边,问:“试试看能不能收尾巴?”
虞辞面无表情摸想耳后芯片,按下去,困扰她许久的尾巴瞬间冒出机械合拢的动静,一节一节往腰部收。
又白又软的脚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
能用。
她搀扶萧九恒伸来的胳膊起身下地,双腿僵硬地仿佛刚刚自断鱼尾上岸的美人鱼,每一步都发出踩在刀尖般尖锐的疼。
“你脚踝的伤还没完全好,”萧九恒见她脸色惨白如纸,额头渗出细汗,连忙扶她回床坐,边记录边说:“新芯片适应的还不错,没有不良反应。”
虞辞低眸瞥向包裹厚重纱布的脚踝,“军工部最近有情况吗?”
养病这两周,她没怎么关注军工部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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