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策似乎猜到她在看。
虞辞唇角散漫翘起。
尽管对方并未真正瞧见,她仍然甩给他一张调皮鬼脸。
要不是为了尽快博取到柳千兰的同情心,她也不至于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极端办法。
但是她很好奇。
为什么她打算以此招攻略柳千兰时,恰好就有人渣出现。
是她太幸运了吗?
虞辞抿唇。
绝无可能,如果她运气真的好,又怎么会过得这么艰难。
所以背后肯定有谁在推波助澜。
待温策试探完毕,确认虞辞受伤严重后,就轻声和容衍提出分别。
临走前,男人却叫住他。
“我家小辞初来乍到,没几个朋友,”容衍声线清冷,“这么久,也就温太太与她颇为投缘。”
他没把话说明。
温策稍一琢磨,便懂了。
“小事,”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经过尺子测量,永远完美的恰到好处:“有空我让千兰约虞小姐出来玩。这次虞小姐帮我温家大忙,于情于理,她都该去道个谢。”
容衍神情温和地颔首。
待温策走远,他回到车上,尚未出声,忽然就被一双细嫩的手掐住脖子。
身体条件反射地想反抗,大脑却使劲叫嚣着不可以。
“小辞,”他抬手,轻柔地圈住虞辞腕骨,“怎么了?”
虞辞笔直长腿蓦地跨过座位坐到离他最近的位置,四目相对,她清晰地看见男人淡色瞳孔里自己渺小的身影,“问你哦,一定要老实回答。”
容衍微微眯起眸,“好。”
“闯进洗手间的人是你安排的?”虞辞没给他丝毫反应时间,单刀直入。
答应过要老实。
不能欺骗小孩。
容衍略微点头:“是。”
虞辞挑眉。
果然。
她猜得一点没错。
以张晋业的身份地位,根本没可能进入北行天华举办的拍卖会,除非有人在中间放水。
“人是谁找的?”虞辞稍稍收紧力道,语气愈发严厉:“迟到呢,也是故意的?”
容衍凝视她过分认真而绷紧的漂亮面容,清楚感受着肺部空气难以流通带来的窒息感,一寸寸伴随她细弱的手抽离,弥散在拥挤的车前座。
很熟悉的体验。
因为缺氧带来的眩晕,心跳加速,昭告着这具身体在濒临崩溃。
他却毫无感情的笑了:“你已经知道答案,还用问吗?”
恶劣的,隐含疯狂的,神经质的反问,
虞辞第一次知道他还有这么癫狂的一面。
深埋心底的恶意被唤醒,他放肆的用力反扣住她手腕,不管不顾地掰开,指腹充满压迫性地按住她鼓动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