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这人比她还倔强,听到温诀翊也在,非要一起来。
虞辞懂事的没有戳破他心里小九九,嘴上却要教育几句。
脚后跟零距离接触到一片软嫩,容衍连忙将注意力放到伤口上,刻意忽略那微凉而舒适的触感,略显僵硬的转移话题:“你准备怎么处理温策他们?”
刚才虞辞会出现在柳千兰病房,除了装样子外,还顺手在她床边安装了窃听器。
原想着随便听听,能听到什么都算收获。
结果却撞见一出家庭伦理大剧。
“我本来想用柳千兰掣肘温诀翊,不过他对柳千兰没意思,这条路就走不通了,”虞辞将药水轻缓抹到男人踝骨伤处,“但如果我把目标换成温夫人,效果是不是更好?”
她边问边用纸巾细心地擦掉多余药水,再把脏棉签扔掉换一根,“疼吗?”
容衍微微摇头,这点疼对他来讲跟挠痒痒差不多,“温策比温诀翊难对付,你确定要动手吗?”
“试试呗,”虞辞相当无所谓:“成功了,把温策拉下水,娄先生收回文冶部,还能让温诀翊欠我人情。”
“失败呢?”容衍如同朋友间调侃般随口一问。
虞辞手指轻顿,眉梢紧锁,仿佛他问出的是某个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不过须臾,她又轻松笑起:“那就失败吧,顶多身份暴露被温策记恨,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她该做的已经做完,哪怕温策依旧稳坐在文冶部副部长位置上,也终究会受到舆论干扰。
被外界影响,他名声有损,娄先生就能借题发挥跟文冶部谈条件。
作为这件事中最大的出力者,虞辞反而会因为曝光真相被当成功臣,得到奖励或者补偿。
最差劲,失去军工部职位和工作,娄先生也会看宋青岚面子,在其他方面对她更好。
怎么算都不亏。
前提是她能在温策打压下保全自身。
“六哥,”虞辞擦完药,忽然喊他一声,在男人抬眸看来时唇角轻挑,笑意盈盈:“要是哪天我真的走投无路,你记得收养我。”
容衍凝视她嘴角弧度,心跳陡然漏掉半拍。
他想要找个东西来掩饰这份突如其来的心动,摸到手腕才发觉,玉串早就在出门前摘下,尴尬地摸了一手空。
虞辞看着他动作越来越迟钝,最后遮掩什么般不自在的扣住腕骨,薄唇微微抿了抿,轻声道:“好,我养你。”
他说得慎重,俨然是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果。
虞辞没有问他在沉默的两分钟里在思考什么,只觉得他一定想过无数种可能,好与坏,通通与她有关。
“你真要养我啊?”她把他的脚放回原位,抽出消毒纸巾擦手。
容衍颔首:“嗯。”
虞辞挑眉,有心为难:“我很贵的,国内外想要请我看病的人基本按时间算价,一分钟七位数起步,你说养,养多久?”
容衍隽眉浅浅蹙起,思索着,语气温和中掺杂从容不迫的沉稳:“只要你开心,我就给得起。”
虞辞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