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的过于明显,让柳千兰好一阵恍惚。
证据收集完,假期还剩几天,因为临近虞辞生日,容衍特意抽空安排带她换个地方玩。
正好远离闹心的温家。
担心她这次没玩过瘾,容衍就在当晚跟温家人告辞,带她坐上前往海岛的航班。
“六哥,”虞辞格外单纯地发问:“你不用上班吗?”
明明在水上乐园时他都要拿笔记本连轴开会,陪她都是忙里偷闲。
包括现在。
容衍刚从公司出来,身上还穿着今早她替自己穿戴好的西装,那条她系了三遍依旧歪歪扭扭的领带被她扯开,露出深邃的半边锁骨。
呼出口浊气后侧过脸,高挺鼻梁架着的那副极其简单的无框眼镜也随之倾侧,薄薄镜片后一双瞳仁色浅的眸神色淡冷,带着股斯文雅正的压迫感。
他鲜少戴眼镜,今日是要见个合作商,才戴了压一压戾气。
“陪你,不忙。”容衍脱掉外套正要叠好收起,余光瞥见被他临时起意带走的小姑娘,身上那件衣衫单薄得透白,动作凝顿片刻,转而展开外套盖到她腿上,同时找来空姐问毯子。
和空姐交流完,他偏头看她一眼,轻声道:“耳饰好看。”
虞辞摸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今天戴的刚好是容衍之前送过的。
她眨眨眼,遮掩住眸中未尽的欣喜,直白夸奖道:“是六哥眼光好。”
容衍长睫低敛:“小辞,除了容先生和六哥,你还能想到叫我其他什么名字吗?”
“啊?”虞辞茫茫然:“可是叫哥哥最亲近呀。”
“慢慢想。”
容衍并不着急,给足她时间思考。
虞辞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睡着。
等空姐把毯子送到座位,她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压下,接过毯子抖开,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
她静静看着眼前安然沉睡的男人,双眼低垂带着纠结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清致眉眼,最终停留在微微抿起的唇瓣。
有些人,醒时盛气凛然,睡时乖得像稚童。
虞辞低头靠近,在即将相碰的瞬间停住,闻到他身上类似于小苍兰包裹松木的浅淡香味,声音轻而软:“阿衍。”
她凝视近在咫尺的薄唇,话语几乎是鬼迷心窍般脱口而出。
车行驶在沿海道路,潮湿的风扬起鬓角碎发和衣领,虞辞根本没机会转头去观察容衍的表情,她不确定那个称呼他有没有听到。
等车开进小区,再到别墅一层封闭的停车库,男人在熄火后慢悠悠关闭车顶,锁车门。
虞辞听到上锁的声音,正想问怎么了,随即腰就被人从后揽住,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拉到他怀里。
怔了怔,抬眼和他对视。
“虞辞。”
他声音像经过磨砂处理的旧照片,平惯的低低冷冷中氤氲几分朦胧,让窄小空间内的空气都有了光晕下模糊的虚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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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六哥第二次没有征得同意的出格举动,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