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银白的光华倾泻于大地,时时吹来的清风赶走了夏日的闷热,林间的虫鸣为这寂静的山中添上了一丝丝生气。
此刻,林间树下,只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二人皆是黑衣蒙面,一人背着一个大桶,气喘吁吁,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不行,累死我了,歇一会儿吧大哥。”矮个黑衣人边说边把背上的大桶放下来,“背个这么重的东西走山路,还是大晚上的,可要了命了。”他边说边把路边的一块大青石擦干净,一屁股坐了上去。也不知道背个这么重的东西干啥,不就挖个坟吗?至于这么费劲,老二嘟囔着。
高个黑衣人听完也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那就歇会吧,反正离那地方也不远了,白天也踩好点了。我可先说好,老二,到了那地儿可得听我的,那地儿,邪性。“他顺手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仰天喝了一大口,扔给了老二,坐在了青石上。
那老二也不含糊,对着酒葫芦一阵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嘟囔,着:”老大,你这也忒小气了,就这么点,还不够我塞牙缝呢。“那老大一看空酒葫芦,急眼了,上来给老二脑袋上来了一巴掌:”娘的,你个败家子儿,怎么不省着点喝!老子就喝了一口,剩下的全让你给霍霍干净了。这壶酒可是我在你嫂子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还没品出味儿,就没了。”
老二不以为意,“大哥,你看你,咋还急眼了呢,干完了这一票,一人五十两雪花银呀,还在乎这点小钱。钱是挣出来的,可不是攒出来的。”
老大听完也是尴尬一笑,“好兄弟,大哥这抠搜的性子是该改了。咱哥俩好好干,买主可是说了,除了那件东西,剩下的都是咱们的。那地儿邪性不错,但是邪性的地儿往往都有好东西,咱们就是喝点儿汤,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说着又拿出了两块儿烧饼,递给老二一块,艰难地咀嚼起来。
吃完东西二人继续赶路,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了一片乱坟岗,顺着之前留下的记号,来到了一座孤坟前。坟头不大,看这模样得有个十来年了,也没有个墓碑,但是离谱的是其他坟头和周围或多或少都有点杂草小树,但是这个坟头周围三丈内皆是白地,草木啥的都没有,也没有虫子,只有这一座孤坟,寂静的落针可闻。
二人皆是后背有点发凉,老二:“这地儿还真邪性,要不算了。”说完他就捂住自己的嘴,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为了五十两,干了。老大笑道:“老二啊,你这还要再磨练啊。跟哥来吧,哥好好教教你怎么摸金。之前教你的那几句话还记得吧?”老二一脸不耐烦:“记得记得,不就是鸡鸣灯灭不摸金嘛。这么多规矩,挖个坟难不成还有什么危险不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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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算了,先把坟给挖开吧。“
老二接过老大递过来的铲子,挖了没几下,就听见铛的一声,好像挖到了什么硬东西,震得他虎口一麻,他拿起铲子一看,好家伙,挖到了一大块灰白色的东西,锋利的铲子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白印,而铲子,则是卷了刃,老二觉得只是偶然,只当是挖到了石头上,换了个地方接着挖,挖了没几下,又是熟悉的声音,接着更换地方,可是他换了好几个方向,都是如此,这墓地像是被金刚铸成似的。他刚想问问老大咋回事,结果看到了老大已经悠哉游哉地抽旱烟,给他气的啊,把铲子一扔,冲着老大嚎:“大哥,不带这样的,这怎么挖呀,这坟跟金刚做的一样。”
老大微微一笑,“小伙子还是年轻啊,教你点东西啊。”说着走向老二挖的灰白色土,摸了摸,又拿铲子铲了铲说:”这是夯土,这土经过特殊处理,最后浇上糯米汤,凝固后比钢铁还硬,寸草不生,一般盗墓的拿它没招,但是,它也有怕的东西的。先把这周围清理干净。”
待老二处理好,灰白色的土层完全露出后,老大才不慌不忙地将刚才背着的桶打开,一股酸味欻的一下直冲脑门,竟然是两桶醋。他将醋一点一点地浇在夯土上,招呼老二一块儿来。浇完后跟老二说歇会儿,一会儿再挖,便闭目养神去了。老二则是满脸不解地看着老大,心想这就完了,就浇点醋,等会看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