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西和顾杏子聊着,看到弟弟两个字才想起来穆尧不在她身边。
她去次卧找人。
进去时穆尧坐在她吊椅上看书。
垫了软垫的吊椅上,男孩右腿轻轻搭着左腿,一本红绿色封面的书摆在大腿间,他慵懒地将手肘支在身侧堆叠的软枕上,手掌拖着脸颊,微微低下眼睫认真的翻阅。
气息干净清冷淡然,仿佛不染红俗,空气安静地梳理他俊俏的眉眼,头顶的光懒洋洋包裹着他。
沈荞西想,现在就差个防盗玻璃柜,将他罩在里面,就是无价的藏品。
干净的男孩,总是这么轻易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对他有脏念的人。
她还没见过他穿干净校服时的样子。
白色衬衣,黑色的领结。
他坐在窗前,认真看书。
日光成了陪衬,他是唯一风景。
然后,校服和领带如纸片般从她手里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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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荞西没惊扰他,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他看得入迷,一直没发现,直到沈荞西坐下,手轻轻盖在他手背上。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穆尧没动,眼睛未离,更不做任何反应。
好像,她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心甘情愿让她为所欲为。
“尧尧在看什么书?”
他翻了一页,目不转睛地回:“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是这本书的名字,沈荞西没有印象。
目光飘落于纸上,好美的诗。
“可以念给我听听吗?”
穆尧点头。
“在爱你之前,啊,爱人,我一无所有,我踌躇于市街上,摆荡于物品间,一切都无关紧要,都没有名字……”
他声音干净,恍若山泉之水,流淌在她心间,从左心房到右心房,再从心房到心室。
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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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穆尧想起了自己。
因为会爱人,身体有了灵魂。
他的生活有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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