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从来都能忍。
过去忍受惨无人道的虐打,还有心思去欣赏皮开肉绽的“愉悦”。
明明烟喉上瘾她血的甘甜,却还能在和她动情的接吻和作.艾中忍耐住冲动破坏她美无瑕疵的皮肤,禁止情.谷欠.以外的冲动伤她一厘一毫。
他费劲心机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陌生的人。
撒娇,卖惨,求怜。
在他过去二十二年的生活中从没有出现过。
穆尧想他要是能狠下心留她在身边,这条新闻就不会出现。
强势势必崩坏他乖弟弟的人设,他已经习惯伪装成她喜欢的样子,像是成为了沉没成本,不愿意破坏他在她心中乖顺的印象。
在外面呆够了时间,天黑得已经望不到边,天太冷,路上鲜少有人。
冷风不知风情地扇打他,穆尧像一台不知冷暖的机器,往嘴里递着烟。浓烟充斥着他的烟喉。
最后他扔了烟,低头,鞋边烟蒂如遍野横尸。
一盒烟。
—
逆风前行,风推着这具单薄又心事重重的身体,回去的路有两条,穆尧抄了近道。
路灯坏了,四周黑灯瞎火,只有手机里微弱的光照行,大概,是风的肆行,他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人,接住障碍物,超越了他。
穆尧身影擦过一棵又一颗树时,粗棒猝不及防如疾风一般甩来,猛烈一棒打在胸口,胸腔的肋骨似是断裂开,逼得他路灯柱子,捂着胸口,疼哼一声,忍了忍,终究还是强忍着憋回嗓子里。
他抬头,两个人影从黑处走出来,强光照射在他脸上,穆尧抬手挡住,眯着眼从指缝中看清楚对面人的脸。
是廖亨禄,他旁边手里拿木棒的男人是当初去他纹身店嚷嚷纹的手表不走针的皮衣男。
廖亨禄自从上次在篮球馆被穆尧的球砸过之后在医院养了一个月的伤,咽不下那口气,又安排两个人去穆尧纹身店找事,结果,事没找成,皮衣男手腕被穆尧用刀割了伤了,惨不忍睹。
廖亨禄抬手拨了拨头顶的发,态度傲慢,语气狂妄:“还认得我吗?上次在篮球馆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给我等着?”
“仗着一张长了还不错的脸出风头是吧?那天英雄当够了没?没够老子也等不了了,今晚就毁了你这张脸,不毁到你自闭老子就姓尿!”
话未说完,一只脚狠厉地踹在他膝盖上,膝盖骨顿时如碎裂一般,廖亨禄从小娇生惯养,上次那一球够他一个月的,这次还不知道要躺几个月,他疼的倒在地上捂着膝盖惨叫,伴着脏话,皮衣男挥着那根一米半长的棍子冲过来。
穆尧没动,只是望着他的眸子猝然变深,抬手挡了下那根挥下来的棍子,手臂结结实实挨了一棍,炸裂般的疼。
穆尧拧了瞬眉后面不改色,截住棍子另一端,抬腿踢中皮衣男的大腿根处,皮衣男吃痛,棍子落入穆尧手中,一脚踢在他心窝处,趁他恍惚,朝他背后落了一棒。
教训完人,血顺着他的小臂滑落至指尖,一滴一滴往下,伤口流血了,他胸口也不好受,呼吸略微困难,毕竟那两棍下来的力道不轻。
穆尧提着棍子朝廖亨禄一步一步走过去,抵着眸子,缓缓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黑色盖住了他的表情却盖不住通身的冷感,他如地狱索命撒旦,眼静得如一滩死水。
“穆尧,你要干什么?”廖亨禄咬牙切齿,却又无力逃走。
“我告诉你别乱来,我家里知道我出,出了事,你以后别想在海市待下去……”
穆尧跟没听见一样,棍快成一道黑影。
“啊——”
尖锐的叫声刺破黑夜,廖亨禄趴在地上,双臂护头,战战兢兢抖成筛糠。
“下次,我不介意钉在你身上。”穆尧声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