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洵扫了一眼屋子四周,只见玉器瓷器摔了一地,小茶几被丢在地上,茶杯茶水也是撒了一地,便知道,这定是几个丫头厮打的场面,若是会武功的人,定无需将屋子弄得如此狼藉,有了这样的结论,他将目前移向方才的冬青,见她衣襟上尽是血迹,衣袖以及手指上也同样是血迹,他走过去,从冬青的手中拿金簪。
然而,冬青见他的靠近,迅速举起簪子就刺向北唐洵,北唐洵何曾料到冬青竟然会刺杀他,一个躲避不及,竟被冬青刺伤了,胳膊上迅速流出血来,染红了朱红色的棉袍,众人见此,急忙去拉冬青,谁知道,冬青竟举起簪子朝着众人动起手来,像是发了疯一般举着簪子见人便刺。众人赶忙躲避。
北唐峰迅速拔出腰间的剑,道:“都让开!”
秋荣一见便知道北唐峰要做什么,上前阻止道:“若是这个丫头死了,便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北唐峰闻言,心中明了,这个丫头的确是应当留着,因而对秋荣道:“你我联合,将她制住!”
这是北唐茹的闺房,侍卫们皆没有进来,因而这屋子里只有北唐峰和北唐洵以及秋荣会武功,北唐洵受了伤,自然只能令秋荣帮忙了。
秋荣摇头,道:“您莫要伤了她,恐怕是要受到更大的刺激了!”
北唐峰不解,道:“那当如何呢?”
众人都焦急的瞧着,若是不赶快将这个丫头制住,这里会有更多的人受伤,这秋荣怎么还发起慈悲之心了?
秋荣扫了一眼屋中的嬷嬷以及丫鬟们,道:“全部退后!”
众人依言而行,北唐峰狐疑,但也退后了数步,秋荣对这冬青喊道:“我是北唐芸,北唐芸在此!”冬青闻言,果然眼睛里满是血红之色,举起簪子便刺向秋荣。
众人皆骇得张大了嘴巴,心道,这秋荣是不是找死?
北唐峰眼见冬青拿着簪子便要刺入秋荣的胸膛,不由得大骇,就要上前去救助,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冬青竟然停止了动作,眼睛也缓缓闭上,身子一软,竟是要跌倒在地,秋荣身子一弯,便将冬青接住了。
她瞧着冬青苍白的一张脸,心中叹息,这个丫头定是被主子利用了,今日这般光景,纵然能保住性命,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众人方才只管着害怕,并没有瞧见秋荣是如何出手的,此时见到方才张牙舞爪发狂的冬青竟然老实得倒在了秋荣的怀中,不禁极为惊讶,睁大了眼睛去看。
北唐峰眼力极好,他方才虽然着急害怕,但还是看清秋荣竟是在冬青举起簪子的那一刻迅速出手点住了对方的睡穴,动作一点儿也不慌乱,可见是胸有成竹了。
秋荣跟了北唐瑾多年,极少出手,今日北唐峰见秋荣如此镇定,心中敬佩也担忧,北唐瑾身边有秋荣这样稳重且武功高强的女子,应当及早铲除才是。
北唐洵见冬青已经倒下,吩咐道:“将她手中的簪子拿过来!”北唐峰听闻,一弯腰便将握在冬青手中的簪子取了出来递给北唐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