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君笑道:“待会儿你便知晓了。”
卫国公仍是不能明白,这个牢房戒备森严,即便是他们穴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卫国公竟有这样的过往,怪不得这般老谋深算,原来小时候就在算计别人了,这把年纪便是老狐狸了。”夏莎听到这里,一阵笑。
“阿瑾,你这个舅舅倒是挺孝顺得嘛!只是,他自己这么孝顺自己的母亲,却害死别人的母亲,真是太恶毒了,该死,该杀!”夏莎环着手臂表情认真,仿佛在思量怎么杀了这恶毒的卫国公一般。
北唐瑾却是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说,何老太君一把年纪,怎么将自己的儿子救出去?就凭着她带来的这几个人么?”这些人连牢房都出不去!
夏莎笑道,“阿瑾,你不觉得这个何老太君很奇怪么?”
“奇怪?”北唐瑾眉黛一蹙,“仿佛的确是十分奇怪。”北唐瑾的目光停在夏莎的脸容上,“莫非你知道些什么了?”
夏莎笑道:“一些小事而已。”
“关于何老太君的?”北唐瑾挑眉。
“不过是一些来历罢了,听闻这个何老太君是艺妓出身,不是什么正当人家,因为长得貌美被王献的父亲看重,赎了身,身份也改成了良民。可惜,这到底是从烟花柳巷出来的,总是不能摆脱那种风尘之姿,长得再美,不久就被卫国公厌倦了,扔在一边。听闻后来产下一女婴,一个月便夭折。”
夏莎抚摸着白腻的下巴,“后来据说是一直被王献的父亲冷落,可是有一日王献的父亲醉酒,竟在王家地窖里就……”夏莎说道这里,一脸的爱昧之色,瞧着北唐瑾,北唐瑾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无意同夏莎争执,直接问道:“人怎么会跑到地窖里?”
夏莎摇摇头,耸了耸肩道:“不晓得,只是后来便有了王献,可是听闻当年王家发生一场奇案,十分古怪。”
“什么事情?”
“王家的大夫悬梁自尽了!无缘无故的!听说是被人杀死的,但是毕竟发生在王家,也是丑事,后来便封锁了,但是最蹊跷的是,这个大夫是当年为何老太君诊过脉的大夫!“夏莎的语速缓慢。
“你的意思是说,王献不是老卫国公的儿子!”北唐瑾被这一消息震住了!难不成何老太君当年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竟然和其他的男子私通了,这才有了王献?
可是,她的这位舅舅跟老卫国公长得倒是很相像啊!
“只是传言而已,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晓是真是假,但是说当时何老太君被冷落,极少能和自己的夫君接触,想要一下子怀上,真是不容易啊……”夏莎笑得极为猥琐。
北唐瑾却是摇头,不太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女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生下孩子竟然同别人私通?这简直是太有违伦理了!
“这不太可能吧?”有女子这么糟蹋自己的么?
夏莎却是笑着道:“阿瑾,有些人被逼上了绝路便会强迫自己做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天生高傲,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委曲求全,你是后者,自然不能明白有一种人被逼到绝路上,会轻贱自己。”
“其实,也未必是轻贱,你情我愿也是未可知的!”夏莎的笑容更加妩媚动人。
这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何老太君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只有一件事,母亲没有如你所愿,你是不是此时还怪母亲呢?”
王献一听,心中一惊,恐怕是他母亲已经知道了郑家老夫人寿宴上发生的细枝末节了吧!是谁讲给她听的?
“儿子从未怪过母亲,儿子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儿子好。”王献如实答道。
虽然当年他同她青梅竹马,可是,母亲不喜欢她,他也只能另娶别的女子了。
“你错了,我的儿,当年母亲不让你娶了你喜欢的女子,是母亲为了自己着想,怕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何老太君如实说出自己的当年的想法。
卫国公一震,看着自己的母亲,“您,您……”
虽然他早知道母亲的意图,可是,却未料到她会如实告知,虽然时隔二十多年……
“哎……”何老太君一阵叹气,“你是我身上的肉,我怎么能看着你喜欢别的女子呢?那个女人出身高贵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要她得到我的儿子,我要她不得好死!哈哈哈……”何老太君倏然笑了起来,仿佛得了疯病了一般。
北唐瑾听到这里,不禁一震,“竟然是这个缘由!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
北唐瑾的面容越发冷凝,“原来卫国公是推己踱人,他自己的母亲如此将他视为骨肉般疼爱,卫国公便觉得太后娘娘也是如此疼爱明王的,于是,暗中引着明王去排了一处关于我的戏,就是想要太后娘娘觉得,明王是多么喜欢我,进而太后便会记恨我,就好像是,是我北唐瑾抢走了她心爱之物一般痛恨!”
“原来如此!真是好狠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