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不是一直算计北唐瑾?怎么依照他这推论,仿佛两人十分亲密?
“逸宁,你是说,夏莎和北唐瑾对外一直是作对的样子,实际上,两人不过是在演戏?”
凤晰琀摇头道:“北唐瑾并不知道夏莎的意图,她此时还以为夏莎是与她为敌。”
花涧月越听越是糊涂,“北唐瑾既然与夏莎为敌,怎么还跟夏莎走得那么近?既然是仇敌,不见面才好啊!你看当时北唐瑾同咱们为敌的时候,不是……”
“等等……好像当时咱们也是时时邀请她的样子,只是北唐瑾不愿意见咱们是吧?难道对夏莎也是这种情况?”
凤晰琀摇头,“夏莎和北唐瑾是亦敌亦友,同咱们当时的情况不同。”
凤晰琀指尖摩挲着珐琅金丝描边兰花茶杯的边缘,若有所思,“会有一种对手在你伤心的时候安慰你,陪着你,在你志得意满的时候给你搞破坏么?”
“夏莎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是要帮助北唐瑾,为什么不将真想告知于她呢?还是,她另有别的目的?”花涧月也敲着桌子的边缘思索。
凤晰琀摇头,“倘若你知道夏莎的真实身份,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哦?夏莎除了是曼陀罗国的公主,还有其他的身份?”花涧月倏然感觉到,本来觉得明晰的眼前,又是一团迷雾。
“逸宁,夏莎到底还有什么身份,令你如此为她说好话?”
凤晰琀摇头一笑,道:“总之,是很亲密的关系,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花涧月哪里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还卖关子,不由得失望。
凤晰琀见他失望的表情,笑道:“或许,你亲自去问,她会告知你。”
“哼——”花涧月嗤之以鼻,他宁可不知道真相,也不愿意去见夏莎那张脸!
凤晰琀不禁摇头,看来,安尘对夏莎的态度是不会轻易转变的,不过夏莎的确是将他这好兄弟坑得不浅,倘若是他,也恨不得将夏莎放到油锅里煮了。
想到这里,凤晰琀又倏然想起,自己仿佛将北唐瑾伤得也不浅,而且,是直戳心窝那种伤害。
北唐瑾,会不会恨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
“逸宁,你怎么了?”见自己的好兄弟突然一脸忧伤,花涧月挑眉瞧着对方,“想起北唐瑾了?”
在花涧月看来,也就这件事值得凤晰琀伤心了。
凤晰琀苦笑,猛地仰头喝下一杯酒,“安尘,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原谅我了。”
花涧月还真是不会安慰人,他只是也跟着笑,两人之后安静得喝酒,再也无话。
此时,北唐府上下为北唐瑾成亲的事情,忙忙碌碌,而北唐瑾自己仿佛看起来很是清闲。
她完全不会针线,所以,所有的针线活儿都是下人代劳。
甚至,这个时候,她正和永昌公主下棋。
永昌公主知道北唐瑾不会针线,陶侃对方,“阿瑾,你是最清闲的新娘子了!”
北唐瑾倒是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她早就习惯了不会做针线活儿,一切都交给秋荣,因此,永昌公主这么一笑,她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是苦笑。
其实,这场赐婚,她已经有了破解之法,所有的忙碌都是徒劳,因此,以至于她这几日并未注意。
“你看起来,似乎很是愁闷?阿瑾,你今日一共叹了十几九次气了!”永昌公主奇怪的看着北唐瑾。
北唐瑾一震,“有么?”
“有,有,有,当然有!你看你这棋下的,都连输三盘了!你往日可从来没有这般过!”永昌公主控诉,阿瑾今日一直在敷衍她!
“阿瑾,你到底在忧愁什么?”
北唐瑾摇头,问道:“永昌,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男子?”
永昌公主本是端详着棋盘,听见问话,陡然抬头,看了一眼北唐瑾,问道:“阿瑾是在担忧同二表哥成亲的事情?你是反悔了?还是?”
北唐瑾点头,道:“我此时的确是反悔了。”
永昌公主一震,“为何?”
北唐瑾道:“郑二公子心慕的人是冯家慧君小姐。”
永昌公主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掉在棋盘中央,将棋局整个砸乱,“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