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梦离昧狠狠敲了一下梦魂的头,扯着他的耳朵道:“你在迷茫什么?你在刚才的一瞬间出现了不该有的情绪!你不是要重洗第八层的势力吗?若是仅因屠了一座城而感到迷惘,那又何谈其它?混蛋啊,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那里。”梦离昧指着一截染血的古木,一个半裂的巢中,一只幼年夜叉正贪婪地啃食父母残缺的肢体。“它们不过是一群无知的野兽,即使化为人形,也无法改变骨子里的基因。当它们去狩猎时,又有哪只夜叉会向猎物施以怜悯?它们只有饥肠辘辘的胃需要血淋淋的肉来填饱!”梦离昧一指弹出,那只幼年夜叉的脑袋“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强者从来不去想今天是否踩死了一只虫子,或是一群虫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为这群虫子迷惘,因为我和它们完全不在同一个高度上。你知道吗,混蛋……”梦离昧把目光转到梦魂身上,紫色的眼中噙满泪水“在你迷惘的那个瞬间,就等同于把自己拉到了一个跟那群野兽相同的高度,我差点想杀了你!”
“我好像让你在一瞬间失望了啊。”梦魂轻轻抱住梦离昧。
“混蛋,你可是打败我的人,怎么能让我失望!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杀了你!”梦离昧哭着,虽然他平日表现的老成,还不时对梦魂恶语相向,但他终究是个孩子。以他略显贫乏的情感来说,梦魂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所以他不希望梦魂表现出迷惘的情绪。因为自梦离昧的经历来说,他的对手都是在看到他是个小孩的模样,而在下手时有了一丝迷惘,才导致命丧他手。迷惘对于梦离昧来说,等同于死亡。
“不会了,永远不会让你失望!一定!”梦魂目光坚定。
“竖子休走!”一名夜叉摇晃着飞来,他的翅膀都被劈碎了,模样凄惨不已。
“能在赤血修罗手中活下来是你的运气,你不该来招惹我,再说,夜叉留在这座城里,就是说把你们当成了弃子,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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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开来会管你们的死活吗?”梦魂淡淡道。
“招惹你?!哈哈,你屠我族人,践踏我族领地,最不可饶恕的是,不要污蔑我们的少主!”那名夜叉目眦欲裂,神情疯狂。
“也是呢,我的确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那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梦魂抬起手指。
“我族妖皇已向此地赶来,你……该死!!!”夜叉说完,整个身躯膨胀开来,竟是想以自爆伤到梦魂。
“啧,妖皇吗?棘手啊!”梦魂看向城中依旧耸立的古木。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一处荒地,冲天的妖气根本无法掩饰,奥古森严的威势弥漫在天地间,那是妖中帝皇独有的气势,更为可怕的是这种气势有四股!
妖皇,即妖中帝皇,乃是天纵之资者,皆为一方枭雄,互不往来。
“天铜,天火,你们两个什么意思?”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名年老的夜叉眯着碧绿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两人。
“别急,我们就是找老伙计叙叙旧。”名为天铜的老者一脸轻松地笑着。
“叙旧?改日吧,今日我有急事。”说罢,便要离去。
“别走啊,夜枭,你在害怕什么?”天铜一个闪身便挡在两名夜叉身前。
“天铜,你别欺人太甚,这可是我夜叉族!今日你的孙儿可是直接杀上我夜叉族,你难道认为我夜叉族好欺负?”另一名夜叉冷冷地道。
“你还是这副老样子,看来当年还没彻底把你打服帖啊,夜冷月!”天火一脸玩味地看着对面的夜叉。
“你找死!”夜冷月脸色一寒,三尺利爪弹出,对着天火抓出。
“几十年没打你,今日就松松筋骨。”天火对夜冷月抓出的利爪,只是挥拳一挡,但即使是如此平凡的一击,却也是天宇隆动,妖力四散。
“天铜,你想清楚,这是在逼我族向你族开战!”夜枭一张老脸阴沉到极点。
“当年荒儿被你族小夜叉一掌拍落,数年不能抬头做人,这笔账我们也未和你清算呢!”天铜眯着眼,但其中的愤怒犹如一头狂怒的雄狮。
“给老子下去!”另一边天火一脚踩碎虚空,将夜冷月踏入地下。
“糟了。”夜枭刚想救援,可身子却猛然僵住,他回头看着天铜,这个百年来不出手的老家伙此刻身上泛着赤金色的光华,就如其祖上洪荒天蚁般。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回去,要么留下!永远的留下!”天铜朝夜枭踏出一步,巨大的虚空裂缝横亘在两者之间,越过一步便是生死之战。
天铜这次是真的怒了,自己的孙儿多次涉足禁地,每次都是近乎死亡,仅因为夜叉当年的一掌之辱。这次天荒出行,天铜无意间瞥见他眼中的决绝,那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意!既然孙儿有如此决心,那他这个当爷爷的,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助孙儿完成心愿,哪怕招致两族大战也再所不惜。
“我可能不是一个好族长,但我更愿意做一个好爷爷!”天铜低语,身上的赤金色光华愈发炽热,“怎么了,夜枭,不敢一战吗?”天铜豪迈道。
面对豪气冲天的天铜,夜枭发现当年处于同一起跑线的他落后了,竟然要看着对方的背影前行了,这决不允许!
“有何不敢,要战便战!”夜枭决然一笑,覆盖在身上的斗篷炸裂,他干枯的身躯极尽舒展,四面八方的妖气被攫取一空,填补到空虚的身子中。
他,夜枭,重回当年的巅峰状态,势要与天铜一决高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