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后也是,能力出众之余,自己的生活也打理的很不错,这一点一直让贝凌爸妈很满足,只是,他们一直不懂,之前的工作干得好好的,却在几年前辞职,搬到乡下写起了小说,原因没说,他们至今不知道理由。
问起来,贝凌只说:“没什么,一份工作干久了,厌烦了吧,换个事儿做做没什么不好,再说,写小说多自由,以后你们要去旅游什么的,我也有时间了。”
儿子这么说,爸妈也就不再问了,尽管他们知道理由肯定不是贝凌说的那样。
贝凌洗了个澡,斜靠在沙发上和爸妈一起看电视,虽说岛上的案子还没结果,但家里舒服,父母就在身旁,贝凌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回想被范玉书威胁上岛的过程,贝凌还有些无语,对自己无语,这种多管闲事的性子为什么就是改不掉呢?当年明明下过决心的……
“儿子,儿子,手机。”迷糊中被人推了两下胳膊,贝凌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瞌睡过去了,手机在茶几上发出声音连震动都没听到。
拿过手机看,贝凌淡淡笑了笑,接通:“喂?”
“贝凌。”电话里是苏沐的声音。
“是我,怎么,有事找我?”贝凌打了个哈欠,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过去,手里捏着手机。
“是有点事,不过,如果一点事都没有,我不能联系你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苏沐在电话里轻笑了起来:“说正事吧,是这样的,今天你走了之后我到肖家吃晚饭的,把肖军导游的费用结了,说你不在岛上,我不需要导游了,肖军看我心情不好,问我晚上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玩。”
贝凌皱眉:“你答应了吗?”
“没有,按你说的,不能一下子答应,如果显得太急迫,怕他会怀疑,我拒绝了。”
“那就好,虽然不知道肖军他们在搞什么,但是得非常小心。”
“我知道。还有,我今天找机会问了张阿姨那个房子的情况。”电话里有轻微的水倒进杯子的声响,“她说那房子里面没什么好玩的,又破,怕有人进去会受伤,所以一直锁着,钥匙在村支书那里。”
贝凌忽的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仅有的一些困意消散无踪,把聚精会神看电视的爸妈吓一跳:“她还说什么了?”
“我又问她游客可以进去吗,如果找村支书拿钥匙,张阿姨说不可以,本村的人进去也要有正当理由,轻易不能进去的。”
脑子刷的一下闪过一道雷电,贝凌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心越加厉害的往下沉,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苏沐,你听我说……”
和苏沐说完,贝凌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次是回自己房间通话的,动作又急又快,看的爸妈不住叹气,好不容易回个家也不得安生。
贝凌一夜没睡。
两天后的下午,三个年轻人通过问路的形式找到了岛上的村支部,并点名要见村支书。
村支书不年轻了,看着得有个四十多岁,微胖,面容和善,笑着问三个年轻人:“几位找我?”
“是啊大叔。”年轻人里最矮的那个负责讲话,“你们这里不是有个尖顶红房子吗?我们想进去看看,问了村里人,他们说只有大叔有钥匙,是不是?”
村支书点头:“哦,那个房子是村里的老房子,钥匙是在我这里。”
“我们想借一下钥匙。”
村支书一呆:“借钥匙?”
“是啊,我们是学建筑的大学生,觉得那个房子结构很有意思,想进去参观下。大叔,谢谢了。”
村支书看着三个年轻人,惋惜的摇头:“真是对不住几位,钥匙不能借,这是村里的规矩。”
年轻人不服气:“为什么?我们保证不动里面的东西,大叔,你就帮帮忙?”
“不是不乐意借给你们,但是那个房子年代太久了,一直没有修过,你们也看到了,破破烂烂,万一你们进去之后出点事,村里可惨了。”
“大叔,我们保证当心,不会有事的。”
村支书还是摇头,表示那个房子不能进,请他们几个谅解。
好说歹说村支书都不松口,年轻人再不满,也不能强迫人家把钥匙交出来,只能告辞走人,矮个子最后又嘀咕了一句:“那天半夜明明看到里面亮着灯光,还以为有人的。”
村支书面部一僵,出声喊住他们:“你们什么时候看到那屋子里有灯光的?”
矮个子看同伴,同伴之一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半夜一点多吧,我从那里路过,好像看到有灯光。”
“那么晚,你去那里干什么?”村支书仍然笑着,眼睛却微微眯起来,盯着眼前三人看。
三个人面面相觑,反问道:“那天我去海边画画,夜景,他们两先回去的,我画完之后一个人走,从那边路过啊。大叔,怎么了,晚上不能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