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婈皱了皱眉头,之前郑立风因为要去塞北所以才有了婚期推迟之事。
后来又给黄氏塞信,黄氏已经妥协了,同意他去!
哪想,现在竟然没去?
“我最近一直在让人盯着他。”沐双双眼里划过一丝恨意。
“然后呢?”沐青婈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先看戏吧,马上就开始了!”沐双双盯着台下,眼中尽是嘲讽。
未时一到,《相思莲》准时登场表演。
沐青婈还在猜想沐双双的话,哪里有心思看戏。
沐双双淡淡地看着下面:“这出戏从年初唱到年底,真是个狠角!人人叫好,可惜啊唱了一年了,每天都是这场戏,哪个不腻歪?这戏楼也冷冷清清的。”
沐青婈看下去,戏楼确实冷清的不能再冷清。
仅有的几桌看客,心思也都不在戏上,而是在磕瓜子聊天。
“天天演这戏,任凭谁都看腻歪了,可这戏却仍旧在演,每天准时准点开始!”沐双双盯着楼下握紧了拳头,手指甲都扣紧了肉里,“可郑公子却看不腻,日夜不倦地来捧场,这戏像是专门为他演的一样。”
沐青婈拉了拉沐双双的手想安慰她。
沐双双却继续说:“后来我听说,其实去年十月这戏就该下了。”
“是郑公子出钱让这戏继续演了一个月余,后来实在没人来看,他便把整座戏楼都买下来,所以这戏才能从年初唱到了年底。”
沐双双语气冷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沐青婈有些震惊,更加心疼沐双双了。
“他听这戏听的这么入迷,我以为他是迷上了这唱戏的花旦呢!后来我才知道,写戏的人是一位闭月羞花的小姐。而郑公子一有时间就会去探望她。”
“他难不成真的和沐修业一样混蛋?”沐青婈也是十分生气。
“是啊,这戏里啊其实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戏里的太师之子便是他,跳舞的便是那位小姐。他们无比相爱,却爱而不得,只因家庭的责任而无法在一起。”
“而我,就是那戏里的太师之子的妻子!”沐双双冷笑几声,在他们眼里,原来自己才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