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此举就好像承认了方梨所说的属实一般。
萧焕怒道:“一派胡言!本官哪里信口雌黄了?!敢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是吗?那萧大人可是亲耳听到我要将所有家产留给我弟弟?”
面对突然而来的反问,萧焕一僵,“难道不是你自己在全族人面前说的吗?怎么,如今有了大笔的家产就想要言而无信了?”
“民妇有无家业,家业归谁所有都与大人无关吧?今天公堂之上辩驳的明明就是方有田与民妇之间的纠葛,为何萧大人对民妇的家业这么关注?”
萧焕怔住了,他还真没想到一个乡下女子居然这般的能言巧辩。
方梨接着道:“民女当初是有承诺,为了抚养幼子成人而招婿上门,若是母亲生下的是弟弟,父亲临终留下的家业全部归弟弟所有,至今也没想过失言。”
“怎么被萧大人一番扭曲,反而说方有田抢夺家业有理,民女的一番孝心却变成言而无信之举了,这都不是信口雌黄,难不成还是天理昭昭了?”
里正开始有点儿小胆怯的,毕竟对方不论官大官小,肯定是个官没错。
如今听方梨说得振振有词,半点不留情面,又有县令公子袒护,想必身后有高人维护,很是配合的附和道:“小人能证明方梨所说句句属实,当时姜氏孩子都还未出生,男女未定,方梨就买了新的宅基地,准备等弟弟成人之后就搬出家宅的。”
里正这般维护,方有田又被打了,方有粮也脑子发热的道:“对对对,死丫头,不,是方梨当时说的就她家那宅子归我孙子所有,没说后面的家产。”
文县令不是傻子,虽是第一次见本人,但在秦老太爷口里听说这名字后也是有一番打听的,虽与爷爷不睦,但与两家叔婶关系不错,善举救了秦家秦烨不说,金银花的事情更是惠及整个花溪县。
现在不睦的爷爷都帮她说话,可见萧焕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