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抗争,也要看是为了什么而抗争,危险就该扼杀在萌芽的状态中。
苏绣娘顿时也觉得释怀了,赚钱的买卖能不能做并没有那么重要,总强过性命丢了的好。“只是,我们接下来要靠什么谋生啊?”
“要不要我去接几个绣活?”苏绣娘带着苏桐过日子,就怕自己啥都不干,母子两都成了吃白饭的,不,她现在的一家三口人了。
方梨道:“那也没关系,不过以后我们可以直接卖手动缝纫机。”
“什么?!”大伙都觉得简直就不可思议,苏绣娘更是惊讶,“为什么要卖缝纫机?那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方梨道:“我们的秘密武器多着呢,卖缝纫机有什么不好的,前面的宝宝用品赚钱,这东西肯定很多人愿意买,到时候买的人多了,想要找我们要秘密的人就少了,我们也就更安全。”
“不好。”
大伙都惊愕的看着声音的主人,要知道在这个家,只要是方梨的意见,赵宽几乎就没有反对过,今天却会用这么坚定的语气说“不好”,能不让人吃惊吗?
方梨也很是吃惊,“为什么不好?”
赵宽道:“那东西,不能让人瞧见了。”
“为什么?”
赵宽有点急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就多让些人怀璧不就好了?”方梨还是没觉得有问题。
赵宽更急了,“但是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就能做出其它的东西,万一被人发现了岂不是更加危险?”
“这么说是有道理。”方梨觉得赵宽说得对,虽然高铁能把东西做出来在这个时代就不算突兀,但若是有心人寻找设计者,自己确实会危险。
唉,方梨觉得赚点钱真的好难啊,还是在家里躺尸的好。
这边方家,不现在挂的是赵宅的牌匾,应该说是赵家过得安逸,那边西南侯府却是不得安宁。
打听了这么久,不但没寻到店铺的东家与货源的出处,反而惹了一身骚,赚钱的美梦没实现,名下倒是有不少的铺子要退租,而前面空置的铺子也再没有人问津。
虽然每个月也就损失几十两银子而已,但再这么下去,一年也是几百两甚至会更多。
更可怕是,这种情况若是继续,那侯府的损失可不就是一点点了。
段夫人恨死了那个卖宝宝衣服的人了,那么赚钱的生意,居然说停就停了,停了就不再露面了。
原本她还想,就算他们家收回了店铺,对方一定会换个地方再开店,却没想就跟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到踪迹了,最后只能把火发在传话的人身上。
若不是这个人多嘴,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朝阳城的夏天来得比花溪县要早,不过是五月份就已经感觉到有几分热了,不知道到了六七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最让人不爽的是,朝阳城冬天没有有多冷,水几乎不会结冰,就算是有地窖的人家,也没办法储存冰,
换句话说,除了用井水把东西弄凉以外,就只有竹席、竹夫人之类的降温方式了,家里不可能有冰来消暑。
赵家的宅子后院临近河道,不少人家都开了铺子,卖些笔墨纸砚或者吃食,勤快的宁管事觉得家里总要有个进项,请示了主子准备开个茶铺子。
“地方虽然没有四方缘的独家位置好,但往来也有不少的书生,夏天卖些茶水生意也当是不错的。”宁城将自己的想法对方梨说了一遍。
然后想主子最近都很懒散,怕辛苦,宁城补充道:“我们就卖夏天一季的凉茶,等秋天的时候就歇业,如此既不会太劳累,也不会惹人耳目。”